给换一下,换成更舒适的。 他家虽然不大,但务必要住得舒服。 纪彬也想过要不要建个大房子,但如今的房子离村里很近,而且平日引娘自己在家,建太大的房子没人住,反而空落落的,不住人的房子太容易荒废了。 所以硬件不提升,就提升点软件,比如换点好家具好地毯。 纪彬去定做家具的时候,邑伊县的王知县却十分发愁。 上次跟纪彬吃饭,原本只是走个过场,毕竟纪彬去年交税许多,让县衙日子都好过不少。 可没想到无意中提起寻常的事,纪彬竟然提醒到他了。 刺史特意跟几个知县说,县城的事不用隐瞒,不管好坏都可以拿出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 王知县其实隐隐有感觉,但没敢说出来。 跟纪彬吃过酒之后,王知县跟其他两个知县通信,三个人的想法已经一致了。 现在摆在几个知县面前的就是。 到底是卖惨要钱,还是给刺史知府看自己县里光鲜的一面。 后者当然稳妥,不会出错。 但前者说不定会换来政绩,毕竟修路可是好事。 几年前多少人觉得谭刺史主张修官道“劳民伤财”,可后来呢? 多少店铺因为这条笔直平坦,造价不菲的官道赚到钱?让县城的东西可以运出去? 春安城下面的知县们,哪个都晓得修路造桥的好处。 否则王知县会让找人去邑伊县西边修桥吗?把浮桥换下,做成正儿八经的木桥,又用铁索固定好。 单这件事就方便了多少人。 所以到底是搏一搏出政绩,还是稳妥点报平安。 太难抉择了。 王知县都有点想把纪彬再喊过来,问问他怎么想的。 可他堂堂的知县,喊一个做买卖的干什么。 难啊。 纪彬丝毫不觉得为难,他正在看春安城寄过来的书信。 平老板跟兰阿巷的老陈都写了信过来,大概意思都一样,那就是一万斤酸果酒太少了,让纪彬加快速度酿造,他们都等着呢。 剩下的就是酸果酒在春安城已经大火,不少人都知道有种好喝的便宜酒,酸甜劲爽,滋味特别好。 老陈还是买十七文一斤,平喜楼还是二十文一斤。 两家上次都定了两万斤,如今一家收到一万,算是让春安城的人知道,这酒的潜力到底有多大。 不管是低档作坊的老陈那,还是高档酒楼平喜楼那边,全都卖的特别好。 毕竟酸果酒的味道太特殊了,喝一口不够劲,还能再喝一口。 等到人微微醉的时候,那股酸甜劲也不会腻。 反正就是好喝! 好喝就对了! 当然了,毕竟两家都有一万斤,写信过来的时候还没卖完,可不少同行都在求他们匀点酒过去。 毕竟其他客人们都快对别的店失望了。 要纪滦村的黄米酒,你们没有,要黄桂稠酒,你们还是没有。 那你们有什么啊! 早知道应该早点跟纪彬订酒的,看看人家老陈跟平喜楼,又一次因为纪滦村的酒出风头。 原本没什么名气的老陈,如今都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多让人羡慕啊。 可他们两家也就匀出一千斤,再多的?对不起,没有,等着你们的订单好吧。 其他酒坊酒肆酒楼老板表示,他们好气,但是没办法。 所有人只好耐心等着,好在纪彬给了时间,说二月十号左右,能再送一批到春安城。 不少先跟纪彬签契约的人已经在期待了。 赶紧来吧! 他们这些酒楼酒肆也不想砸招牌啊! 可老陈跟平老板却发现跟纪彬关系好的好处。 毕竟两万斤酒,他大可给大家分一分,谁都不得罪,但偏偏就给最相熟的两家。 这样的做法既有信誉又有义气。 谁都愿意跟这样的人合作。 春安城的人心急如焚,但酿酒坊还是按部就班在做事。 特别是纪登,因为酸果酒是他领头做出来的,所以他对味道要求的非常苛刻,必须每一步,每一次调配,都要按照他的标准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