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错怪她了。 一早上的阴郁离去,待白亦回来后吩咐道:“你去看看夫人房里有什么缺的,都补上,还有,母亲那边要是来请就都拒了,就说我说的。” “是。” 卫凌说完就出了门,立于门口的白泽即刻跟上。 -- 宋奾今日心情不错,在接到张叔的来信后就准备出门去,可她想起上回永兴巷里发生的事,多了些防备,问白亦要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跟着。 张叔口信里没明说什么事,可她还是得去一趟,她手里的布没了,正好去看看布坊里有没有合适的布匹,顺道也有事与他商量。 经过巷头时宋奾突然想起上回救的那人,后来张叔没再来报信,官府那边也不见动静,想来应当是无事了。 今日的永兴巷较前些日子要热闹许多,街道两边摊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几人走走停停,好一会儿才到布坊。 布坊里没什么客人,张叔迎了过来,“二娘您来了。” “恩,张叔唤我过来可是有事?”宋奾说完朝布架上扫了眼,边走边说:“张叔,你这里有没有纯棉麻布?” 高级的布料这里可能没有,但一般棉麻应还是有存货的。 宋奾走至布架前,用手摸了摸放在外头的几匹布料,喃喃自语:“这个不行,太粗了。” 而立于一旁的张叔频频往后院看,看着自顾说话的宋奾欲言又止。 “这个也不行,太轻了,不合适。”宋奾没注意到张叔的动作,仍在挑选。 简单看完一个布架,宋奾摇了摇头,都不行,这里的布料贵人们应当看不上。 宋奾便也放弃了挑布料的想法,道:“张叔,我今日过来是想问问你,平常你都是与谁家进的货?与我们可算相熟?” 张叔听完又往回看,宋奾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后院门口一片衣角迅速划过,快得只剩影子。 张叔这才说道:“二娘,其实今日不是我有事找您,是上回您救的公子说想当面向您道谢,萧公子......我也是没有办法。” “萧公子?” “是,那日二娘救的是勇毅候府的小公子,后来晚间他下属找了过来将人带走了。今日一早人家来道谢,我与他说是二娘救的,他便提出要当面道谢,我看他言辞恳切不似作假,就派人给您去了信。” 宋奾没料到这里头还有这一层,当下有些愣。 “二娘你稍等,我去将人寻来。” 而那边萧珩壹刚走到后门就突然笑了,他这是做什么,见恩人道个谢而已有何可怕? 身边随侍感慨道:“这家姑娘看着不像是普通人,竟比......” 萧珩壹睨他一眼,随侍立即住嘴。 恰好这时张叔寻了过来,萧珩壹平复心绪,与他一同回了布坊。 宋奾着实没料到那日随手救的人竟是勇毅候府的小公子,那他岂不是芷安的小叔子? 思及此,宋奾多了几分庆幸,庆幸那日没有把人丢下,不然若是他知道自己未来嫂子见死不救,不知会在萧家大郎面前如何编排芷安。 张叔与一男子一同出现在门口时宋奾险些没认出来,那日那人发髻凌乱,脸上也有些血迹,依稀只能看出些清俊,不料今日一见竟如此俊朗,身形颀长,站姿笔挺,脸间含笑,一看就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