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点心与以往差不多,只多了一样。 那个从万里之外带回来的红豆饼。 盛流玉饶有兴致地问:“这是永生花吗?我在书上见过,听闻可以凝固时间,似乎很少见。” 谢长明说是。 在郁宁镇的时候,书照影看到谢长明用永生花装红豆饼,差点以为这红豆饼有什么神异之处,一口气买了上百个,在回程的路上吃到打跌。 至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长明鸟,仅仅知道永生花是很少见的物什罢了。 永生花碎裂开来,露出里面的红豆饼,热气源源不断地涌出,还是才出锅的样子。 谢长明道:“那里并没有什么好,只有红豆饼值得一尝。” 盛流玉咬了一口,很甜,似乎连嗓音都是软绵绵的甜:“你去找鸟的地方不好吗?” 谢长明看着他吃东西:“常年刮风沙,下大雪。如果是你,在外面站两个时辰,就要被沙尘淹没了。” 又顿了一下,端着茶杯给他喂水:“不过你也不必去那样的地方。” 盛流玉瞪圆了眼,似乎没有想过世上还有这么糟糕的地方。 但是在咽下红豆饼后,他又轻轻感叹了一句:“我还没去过这样的地方呢。” 鸟是很好奇的。喜欢自由自在的在天际飞翔,喜欢无拘无束地游玩,即使是糟糕的地方也想去,因为很新奇。 但盛流玉却什么也没再说。 也许是很久之前,谢长明曾对盛流玉说过,他不必学那么多,知道那么多,反正会有人替他做。 因为当时谢长明并没有把小长明鸟当成自己的鸟,没有想好好地养他,而只是一个交换。 那是谢长明为数不多后悔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谢长明道:“以后带你去。” 盛流玉怔了怔,点了下头。 在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盛流玉都同谢长明一起住在朗月院。 由于上次的事情,谢长明也没太瞒着陈意白。毕竟陈意白也住在同一栋屋子里,如果想要将一切做的悄无声息也要颇费些功夫,但其实没有那个必要。 于是,两人同住的太过明目张胆,陈意白不能视而不见,总觉得不对劲。 即使有再多的要事要谈,也没有必要成日住在一起吧。 偶有一次,陈意白终于没忍住,低眉顺眼地问:“谢道友,盛公子,不,那位殿下怎么还住在这里?” 自从上次秦籍来过,书院众人对盛流玉的称呼已经从“公子”“神鸟”等等换成了“殿下。” 谢长明似乎不以为意:“不能住么?” 陈意白:“……倒也不是。” 就是…… 他抬起头,偷偷往另一边看去。 他们是站在院子里说话,只有一抬头,便能看到那位尊贵的殿下正坐在谢长明那间屋子的窗户旁,撑着下巴,遥遥地看着他们。手边还腻着只漂亮的白猫,其实就是自己见过的那个辟黎,很闲适的模样。 就是不太对劲吧。 陈意白又问:“是不是,太过亲近了些?” 谢长明闻言,不动声色道:“你想多的。” 陈意白意识到谢长明这么说就是不想再谈这件事了,于是迅速地转移话题:“对了,你还记得石犀吗?” 谢长明:“记得。他怎么了?” 说起石犀,陈意白的语气有些可惜:“你的记性一贯很好。上次他突破到化神,说是境界不稳,便回了燕城,说是要请教师父。书院里允了。前些时候,他从燕城回来了,似乎太困于境界,道心大失。我听旁人说,近日也不修行了,剑也不练,大多时候都在喝酒。他比我还小一岁,已经臻至化神,想必日后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