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虞家的人又如何?” “无一庸才,可都是大周的风云人物。” “那这样家族出生的人,落入教坊司会是什么下场?” “应该会有无数恶心的人,想要染指。”元易撇嘴道,这种事情他都听过不少了。 谁都喜欢看那些曾经的天之骄子跌入泥潭,有机会的话,甚至还非常乐意去踩上几脚。 沈欲:“但事实呢?” 元易忽然想到了虞汐在京都的处境。 那可真就是京都的宠儿。 谁都不敢得罪的。 就连六部对她的态度,也算得上客气。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情况。 区区一个奴籍的官妓,如何能有这般地位? 只是因为能挣钱嘛? 元易没有沈欲的敏锐,想了半天才艰难问道,“是因为背后有人在保她吗?” “不错。”沈欲眼神幽深,的确有人在保她。 但这个人太特殊了,特殊到在朝中甚至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否则,她又怎能如此轻易的游移其中? 这样身份的人,沈欲只能想到两个,一个是他爹,一个则是当今圣上。 可不管是他们中的谁,为什么要保一个落了罪的孤女呢?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更何况,以她的能力,找一个合适的人买走自己很容易。 她要离开教坊司摆脱奴籍,甚至算不上什么难事。 可为什么她却要留在教坊司,恨不得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在那里? 虞家对大周的影响,某种程度来说,甚至高于了帝王。 在虞昙任职期间,对大周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朝廷的很多法度甚至都出自他之手,即便他死了,也沿用至今。 沈欲还记得三年前,他在江南,虞昙叛国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书院里的学生们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纷纷联名上书,要请求重新审判。 若不是虞昙自sha,恐怕这么轻易处理虞家,整个大周的儒生们能闹翻天。 就连这些不相关的人,都觉得他被冤枉,作为女儿她能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可三年了,她却安心的待在教坊司里,连查都未曾查过。 就像是接受了这样的罪名一样。 这也太反常了。 她越是平静,这背后埋葬的秘密,他就越好奇。 元易却很是震惊,“会不会是巧合?” 沈欲笑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连朝廷都请不动的人,她却可以?她远在华京,又为何能那么清晰的知道这些人的下落?” “我知道了,少爷你是在调查她?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获得她的信任?” 沈欲没有回答,视线里却透着近乎执拗的认真。 他从见到她起,想的便不是她为何要隐瞒这些。 而是希望能和她一起,并肩面对所有。 或者,如果可以,他愿替她背负这一切。 刀山火海,狂风暴雨,都让他来。 * 沈欲回到客栈的时候,虞汐已经收到了他送回来的木板,开始着手练习制作了。 窗外余晖洒落,将她的剪影倒映在墙面上,有种宁静安然的美。 沈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在虞汐的叫唤中回过神来,问道:“怎么样,这些可以用吗?” “可以。”虞汐肯定道。 虞汐将切好的木板拿到桌子上,试图拼接着。 沈欲在她旁边坐下,她专注的时候,有种迷人的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虞汐看他半天没说话,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是在担心,特地解释道:“不必担心,我以前学过点皮毛,用来引出他,也足够了。” “嗯,我相信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