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安呼出一口烟:“我还真有。” 蚯蚓抬眼:“嗯?” “我认识不少交通部的人,如今这世道,你知道的。”季亦安笑了下,呼出一口烟,“关系打通了,事情也就通了。” 蚯蚓不屑哼声:“关系没那么好打通,交通部有关系又怎样,能通的了中国首都那拍板的大官儿?” 一直乖乖靠在季亦安身边充当乖宝宝的宋初闻言,轻轻勾唇笑了。 她眨了下眼睛。 “我有。” 蚯蚓:“谁?” “名字不能说,但是我有。”宋初坚定地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想从我这拿‘蓝太阳’的人多了。” 宋初瞧着二郎腿,轻轻捏着指骨,笑道:“名字真不能说,不过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伽苏你应该也认识,他死前惹上的是我,最后是死在中国警察手里的,这么多天调查下来了都没查到我头上,你也该知道,我绝对不是孤身一人的。” 季亦安在一旁轻轻眯了下眼。 这丫头扯起谎来果然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可惜,宋初这话,后面这些是假的,前面还真是真的——她在北京真有人,亲爹,公安部部长,所有重大缉毒案件亲自拍板发布文件的人。 “你说这么多没用啊。”蚯蚓很谨慎,“这批货非同小可,除非你让你那靠山亲自跟我沟通签下文件,确保隐秘性不会被查的话,这生意才能运作。” 宋初腹诽,要真让她爹沟通了,那她这些年干的不都被他知道了。 而季亦安也同时在心里对这个方案打下叉,即便是为了诱敌,也不可能让代表中国的北京公安人员去跟一个毒贩签合约。 季亦安:“你既然能往云南运货,也是有了不被查的靠山,怎么到了东部沿海就不行了?” “我们没有什么靠山。”蚯蚓炫耀似的一笑,屈指磕尽烟灰,“只是有不被发现的方法罢了。” “哦?”季亦安扬眉,“人肉运货?” “那都几年前的蠢办法了,云南入境查的严,不可能了。”蚯蚓不屑。 宋初:“那是什么?” 蚯蚓看他们一眼,笑得玄奥,却不往下说了:“自然是那帮蠢警察猜不到的方法。” 季亦安面色不变,也不再追问运输方法:“那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法运到东部去?” “条件不足。”伽苏说。 季亦安心道:果然是水路。 以及,会‘游’到中国境内,到底怎么游?靠什么游? *** 最终商量也没将东部货源权拿下来。 不过这事的确只能慢慢来,就算真能让蚯蚓信任他们的关系网,也不会贸然签下合约,必定层层考察,密切注视。 走出来时夜已经很凉了。 季亦安把拿出来的枪重新别回腰间,宋初捞起衣服套上。 蚯蚓笑着目送两人上车,看着车稳稳驶出第一个路口,才朝身后人挥了下手。 脸上的笑也渐渐收起来。 *** 车内。 “披上。”季亦安把自己的外套扔到宋初腿上,又把车内温度调高了。 “哟。”宋初调笑一声,“难得啊。” 季亦安叹口气:“以前那是看你实在欠教训才懒得给你。” 宋初想起那时候的事,莞尔:“那现在呢?” 季亦安呼噜了把她的头发:“企图用糖衣炮弹拐到手。” 宋初噙在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散开,朝他摊开雪白的手心,在黑夜里白得刺眼:“那我的糖呢。” 季亦安哼笑:“你怎么不问你的炮弹呢。” 与此同时,他飞快地朝后视镜瞥了眼。 车后还跟着一辆车,是蚯蚓手下的。 那天去掸邦找郑国立时,国立哥跟他说,要跟掸邦的毒贩打交道,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否则他们无论如何都会讨回来,就算你后来能给他千万利益,可最初打的那一下,永远是要找到你身上的。 并且打完就算恩怨两清,先前的生意仍是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