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法,这时候,她听见了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 “这里是哪?” 鹿琼第一反应是谢子介的眼睛出了问题,可是那个声音又继续问道:“你又是谁?” 鹿琼如遭雷击。 她转身和面前的谢子介对视。 “谢秀才,”她声音在发抖,“这里是女坊呀。” 谢秀才眯了眯眼睛,又冷笑了一声:“我不是什么谢秀才,我姓白。” 难道说,这世上还真的有和谢秀才长得一模一样之人?亦或者是谢秀才的什么表兄弟? 鹿琼正这样想着,忽然白这个姓在她舌尖滚了滚,让鹿琼想起了另一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开的口:“你和白九什么关系?” 这样的谢子介很坦荡点头道:“是,我是白九。” 他对这个名字,是一点也不谨慎的,好像并没有认识到白九的意思——江南赫赫有名的匪首,朝廷的眼中钉。 鹿琼突然发现,面前的人明明还是同一张脸,但是没有了谢秀才那样庄重的气场压制,这个长相其实是漂亮到凌厉的。 那是一种张狂的美,美得毫不收敛,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此时又黑又亮,眼中有寒芒闪过,和毫无攻击力的谢子介不同,面前的白九甚至称得上满身戾气。 谢秀才偶尔也会露出来一点少年气,但那只是点缀,是一种亲昵,他虽然城府深沉,面上全就是个温柔书生。 白九完全不一样。 也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匪首又怎么会是书生呢?鹿琼忍不住哂笑。 这时候,她其实已经把谢子介和白九当做两个人了,长相可能相似,但气质绝不会这样大变。 既然不是谢子介,鹿琼便打算好好质问一下这位白九,谢秀才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就请他离开。 而白九在脾性上和谢子介果然也很不一样,他虽然虚弱了这么多天,但此时一不套鹿琼的话,二不修养精力静侯时机,反而踉跄起身,走到了鹿琼面前。 白九皱着眉毛,应该是想说什么,但很快,他的目光被鹿琼桌子上的字吸引了。 他似乎伸手想去拿腰间的剑,一伸手却摸了个空,于是他便寒着脸质问鹿琼:“你从哪得到的我的字?” 鹿琼今天练的不是那本《诗经》,而是一开始的那份墨帖,《诗经》太精致,这样心烦意乱的时候,她是不舍得拿出来的。 她临的哪是白九的字呀,她临的是谢秀才说过一位已死的朋友的字。 不对!鹿琼脑中忽然串起来了什么。 两份字,一份是她一开始拿到的,第二份是她用了一段时间后,谢秀才说他找到的。 但是白九没有死,那位朋友在谢秀才口中却是死去多时的。 他们中肯定是有人说谎的。 她突然想起来,谢秀才既然什么都没有带走,那么他给自己讲书的时候批注的文字也是没有带走的。 鹿琼忙从书桌上翻出来了一本书,将其摊开凑到了白九的面前,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态问道:“那你可认识这个字?” 白九沉吟了一会,他眼神让鹿琼看不懂,但他的确回答了鹿琼:“你拿我的字问我吗?”他比划了一下,很意外似的。 “别人可没见我这样写过。” 白九这时候其实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在黄泉了,不然怎么自己从未在人前展露过的字迹被这小娘子拿着? 不,这手字是比他自己写更成熟的,白九虽然已经打算改了字迹,但这可是个水磨功夫,以白九当前的情况,是没有时间好好练字的。 但他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字都认不出来,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