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二人同步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像畜生。 程崎安静的听完一整个谈话,脖间的青色脉络不自觉凸起,下一秒,“嘭“的一声,某隔间的门被一脚踹开,男人下脚不知深浅,门被踹开又砸在旁边一扇门上,”嘭嘭“两声,傅睿文感觉那两扇门依稀都有快爆裂的迹象。 男人沉着一张脸从黑暗里走出来,窗外的白光照在他身上,叫他看起来像一尊误入他途的死神。 滴滴答答,贺庆文呆滞的转回头,尿流被吓小了不少。 “你们刚在说什么?”程崎面无表情的问。 气氛静了几秒,一直等到程崎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傅睿文才颤颤巍巍说,“没、没什么。” 高瘦的身型笼下来,完全遮住了光,程崎单手揣在校服口袋,稍稍偏头,盯住傅睿文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上次下手太轻了?”傅睿文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后退半步,程崎跟着上前一步,笑,“还是说,”他瞄了一眼贺庆文,“你想请你兄弟和你一起尝尝我的手艺?” 程崎提醒他了,贺庆文还在场,他不想让贺庆文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于是壮着胆,“我有说错?你们俩本来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二中的校服领口是肥大的polo领,不好抓。程崎索性直接拽住傅睿文里面的t恤,直接把他拽到自己眼前,“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 傅睿文只有一米七出头,被程崎这么一拎,直接双脚离地,他的双手攀上领口,艰难的推程崎的手。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各自飞,这个时候的贺庆文早已提上裤子,跑的比谁都快,他头也不回,像是从来没认识过傅睿文这一号人物。 孬种。 程崎扫了一眼贺庆文逃跑时猥琐的背影,又看着面目痛苦的傅睿文。 都是孬种。 孬种一号被拽的喘不过气,双手合十向程崎求饶。程崎不屑的把他摔在地上,他上次就这么求饶。结果呢?死性不改。 程崎不相信他的鬼话,跨跪在他身上,拳头无眼,重重砸在傅睿文的脸上。他不知道那一天自己到底打了傅睿文多少拳。正如:少年的拳头不知道疼,只知道保护他爱的人。 上午第三节 课,程崎和傅睿文被记旷课。第四节课上课铃响,傅睿文躺在厕所的地上,气喘吁吁。 一节课过去,他的好兄弟也没叫帮手。 一边的程崎站在洗手台前,慢条斯理的洗着手,他有洁癖,所以一根一根洗的细致。完事之后,他抽了两张纸把手擦干净,将浸满水渍的纸巾团成团,扔在傅睿文的脸上。 如今的傅睿文早已没了反抗的气力,他躺在原地,呆呆看着天花板放空,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小滩血迹。 程崎把校服裤子往上拽了下,露出一截脚踝,半蹲下来,他将手肘撑在膝盖骨,另一只手的食指挑起傅睿文的下巴,阴冷的说,“舌头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割。” “免费的。” *** *** 二中九月一号开学,九月二十八号月考,考试总共为期三天。考完即是十月一号,国庆小长假。 倪清真正意义上见识到小城学生的快乐,是在月考前一个平平无奇的课间。 顾苗早有预谋站在程崎的桌边,放软了声音,“崎哥,国庆一起出去玩吗?”她算女生中见识广的,可见了程崎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程崎正在和徐申振他们打游戏,听着声回头,兴致缺缺,回她了句“没兴趣”,又转回了头。 倒是徐申振,接了顾苗的话茬,“这国庆不正好考完试,崎哥不出去放松放松?” “你倒是给个好点子。”程崎眼也没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