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门楣尚可,且岚家祖上是在宿州做生意的,家境也算殷实。岚家那孩子是你父亲打小看着长大的,人品必不会差到哪里去,将来定不会辜负了你去。岚将军曾是你父亲的下属,你嫁过去后岚家上下必不会苛待你的。” 林音点头,母亲当初瞧上了父亲,父亲宠爱了她一生,想来母亲的眼光必不会差。 她为自己绣着嫁袍,听着嬷嬷的教诲,便安心等着出嫁。 母亲算得下月初八是极好的日子,便约了岚家夫人过定。 可皇后娘娘却突然办起了马球会,帖子直接下到了侯府。 父亲教过她骑术,她自是会打马球的,可她素来不爱出风头,便乖巧地坐在纱幔后,看着马场上尘土四扬,只顾品着案几上的新茶。 偏蔚林玥看中了一个血玉镯,跑来她的坐席上央求了好久。 母亲推推她,“既然你大姐姐相邀,你便一起去打一场吧。” “那好吧……”林音从塌上坐起来,“我若输了,姐姐可别怪我。” “不怪不怪。”蔚林玥扯着她便去换衣服。 那场马球会她出尽风头,替蔚林玥赢了血玉镯,却被沈策瞧上了。 一场马球下来,林音累得很,寻帕子擦汗时,遍寻不到,只得随便先用袖摆拭了一下。 却突然有人递上来一方锦帕。 那帕子带着阵阵花香,她抬起头,便望进了沈策的眉眼里。 那是个春日,桃花开得正好,他站在桃树下,连带着锦帕都带着桃花的香甜。 蔚林玥得了镯子,对她也好了些,忙将她扯到身后,斥道,“你是何人,这里可是女席,三妹妹,咱们快些走吧。” 沈策依旧微笑着,眉眼灼灼,看向她,“姑娘飒爽英姿,不知可曾许了人家?” 第2章 新生 圣旨下来的时候,爹娘无法推诿,因着她和岚家小哥并未过定,算不得定了亲事。 父亲愁了好几日。 最后还是她过去相劝,“父亲,是我与岚家哥哥没有缘分。抗旨不遵,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她也着实看上了沈策,于是便嫁去了安王府,成了安王妃。 父亲母亲给了她许多陪嫁,外祖家也帮衬了许多,她的嫁妆快要赶过了圣上的嫡公主去,十里红妆,惹了多少艳羡。 初时,沈策待她是极好的,两人相敬如宾,林音已是十分满足。 她刚嫁过去的第一年,便恰逢圣上身子不适,圣上信道,开始遍寻天下道士。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成婚的第二个年头,圣上新寻来的道士算得父亲功高盖主,冲撞了龙气,或已有不臣之心,才致圣上常年卧病在床。 圣上勃然大怒,削了父亲的官职并收了监。 父亲被关押了没几日,便猝死狱中,母亲得知后,不久便也同去了。 林音心神俱伤,悲痛欲绝,起先不过是一场风寒,却自此一病不起,身子便日渐差了起来。 沈策初时还记得偶来宽慰她,她感怀不已,满心愧疚自己身子娇弱,三年无所出,便想着为他纳妾。 她撑着病体煮了鱼羹,送去给他。 却在书房外听到沈策与幕僚谈话,“废甚么妃,蔚缜一家遭此劫难,我若此时将她弃了,天下人该如何想我。父皇的病撑不了多久了,忍忍便过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