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出去,随后把门轻轻带上。 小冉,今天怎么特意跑过来了? 易霁虹坐在沙发另一头,倒好一杯茶推到夏冉江面前。 来看看您。夏冉江声音有些低,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纸盒子。今天您生日,给,生日礼物。 易霁虹愣住了。盯着夏冉江笑意盈盈的眼睛,一时不敢相信坐在眼前的是一直冷言以对的夏冉江。 是什么啊?让妈猜猜。 易霁虹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可是眼睛里还是止不住快落泪。多少年来,易霁虹的生日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做梦也没想到终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给自己送礼物。 打开看看吧。不是什么特别的惊喜,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 易霁虹手都有些颤抖了。小心撕开包装盒,生怕伤到里面的礼物。 一支钢笔。 我想着这是第一次送您生日礼物,一定得好看而且实用。您经常签字,而且上次看到您戴着的是玫瑰金色的耳环,所以挑了同样的颜色,应该用得着。 用得着,用得着。 易霁虹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把钢笔捧在手心端详了好久。 可是,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钢笔?其实你能来看妈,妈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是我去讲课挣的钱。之前自从那次拿了奖,很多培训机构都来找到我去讲课。说着,夏冉江转头望了一眼办公桌上的相框。 哦,是这样。 易霁虹也发现了夏冉江的目光,慢慢站起来,捧起相框看了看。 您是怎么知道的? 说来也巧。乐庆祥你知道的吧?当时我在美国读法律,但是当时因为打工,错过了申请,是乐庆祥帮了我,我才得以入学。你比赛之后,乐庆祥偶然提到你,这才知道你是我儿子。 啊?夏冉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说你救了他儿子,还没来得及谢谢你。还嘱咐我,一定要给他个机会让他带着儿子向你致谢。等他下次回国了再带你见见他,挺实诚的一个人,他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上次太匆忙,时机也不太合适。 就是刚好碰上而已。看见有人溺水,但凡碰到这种事情都会去救的吧。 易霁虹不语,只是赞许地笑笑。这段再平常不过的对话,让易霁虹突然又想到夏冉江的父亲。眼前的夏冉江不仅眉眼间像极了夏承禄,已不再有敌意的一言一语更是夏承禄的翻版。此前的夏冉江是陌生的,血缘里的丝丝连连仿佛只是案牍上的法律文本,一切都只是象征意义的亲情。而现在的夏冉江才是熟悉的,如同卸下了刻满年轮的盔甲,不再负重前行。 这时,三声浅浅的敲门声后,门推开,易霁虹循声望去,脸上先是疑惑,突然站起身,赶紧迎了过去。 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老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这不是你的盛情邀请嘛,所以我就干脆择日不如撞日,反正这几天也闲着没事,就赶紧回来了。哦,夏冉江。 乐教授。 没有打扰你们母子叙旧吧?乐庆祥转过身,把身后紧跟着的人让到身前。peter,还记得夏冉江哥哥吗?他可是救过你的。 夏冉江眼光扫了过去。peter似乎有些窘迫,手掌松松地握在一起,大拇指互相摩擦。棕褐色的头发罩着半个脑袋,刚好没过眉梢。面容虽清瘦,可是粉扑扑的脸颊还是能看到微微鼓出的婴儿肥,懒懒地坠在嘴角,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细长的脖子藏在立起的大衣领间,只看见凸出的喉结随着不断的吞咽动作起伏。 谢谢你,夏冉江。 er还是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心不在焉地嘟囔着,时不时用余光看看大家的反应。 这时差都没倒过来吧,peter估计是累着了。易霁虹看到乐庆祥的脸色有些难看,赶忙打圆场。小冉,你带着peter下去转转吧,我还有事要跟乐教授聊。 夏冉江跟peter一起下了楼。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马路边走着,沉默不语,直到peter低着头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倒,又被夏冉江拉了回来,peter才惊魂未定地笑出了声。 这一笑,夏冉江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了,面露不悦。 你是混血? 夏冉江明知这样问有些突然,可是不知为何还是脱口而出。 看不出来么? er微微翘起下巴,故作惊讶,深蓝色眼睛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