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都能蒙骗过去,谢无霜这是什么来头? 这次过来,怕是没办法从天剑宗带人回去了。 好在…… 花向晚闭上眼,在夜色中勾起嘴角—— 也无甚关系。 ****** 谢长寂从长廊步行到自己房间,夜风终于让他清醒许多。 他抬头看着庭院里的枯枝,轻轻抬手,枯枝便绽放出新生绿芽,绿芽飞快生长,化作梨花盛开,随后飘落而下,又重回枯枝。 枯木逢春,已是修真界中高阶法术,更何况一个人的死而复生。 人乃天地灵物,那完全是逆天禁忌。 谢长寂在窗口站了许久,终于还是低头,取出怀中传音玉牌,抬手一划。 没了片刻,玉牌亮起来,昆虚子声音从玉牌中响起:“长寂?出什么事了?” “师叔,”谢长寂开口,“若一个人,换了容貌、声音、乃至灵息,我不想搜神,但想知道他是不是故人,当如何?” “是……”昆虚子试探着:“是……晚晚?” 谢长寂没有出声,权当默认。 昆虚子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倒也没有觉得奇怪。 这些年谢长寂问他的问题,大多与此有关。 他想了想:“若是晚晚,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当年魊灵出世,是晚晚祭出自己法宝,与问心剑一同封印魊灵。法宝同主人血脉相连,若她当真是晚晚,那魊灵出世,你有感知,她必有感知,你且观察就是。” “好。” “但在此之前——”昆虚子语气郑重,“一切不变,晚晚已经走了,你猜那个人与晚晚无关。” “魊灵即将出世,事关重大,长寂,你不能出半点纰漏。” 第10章 花向晚狠狠补了一觉,等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打了个哈欠,随即觉得情况不对,周边并不是她昨夜睡的客房,而是她平日乘坐的灵兽玉车,灵南正在她对面削梨。 看见她醒过来,灵南赶紧放下削了一半的梨,半蹲在花向晚面前,亮着眼:“少主,昨晚怎么样?谢道君感觉如何?” 花向晚打着哈欠的动作一僵,随后抬手就给了灵南一个爆栗:“想什么呢!我和谢无霜什么都没发生。” “啊?” 灵南听到这个回复,有些失望,给花向晚端了茶递过去,不解嘟囔:“我们都看见他在你房间里了,还把你遮得严严实实的,怎么会什么都……” “你还好意思说?!” 花向晚接过茶瞪大了眼:“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昨晚入梦入错了,去了谢道君梦中。道君道心坚定,给我赶出来了!要不是他没打算杀我,我昨晚就交代在那儿了!” “怎么可能?”灵南肯定,“他一看就不是想杀你的样子。” “你懂什么?你知道他剑都横在我脖子上了吗?”花向晚指了自己纤长的脖颈,“我差点就给他砍了!” “他道心坚定又没吃亏,从梦里冲出来杀你做什么?” 灵南不解,花向晚脱口而出:“他觉得我辱了他清白……” “你辱了他清白?!” 灵南激动起来,花向晚一哽,赶紧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进入他的梦境,就是侮辱他,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做。” 就亲了一下而已。 但这事儿花向晚绝对不会告诉灵南,以防她随便脑补。 灵南颇为失望,又坐了回去:“好吧……昨晚你们那个气氛,我还以为成了呢。” 花向晚见灵南低落,想到昨晚他们临阵脱逃,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成什么呀?谢道君现在对我恨之入骨,沈道君心里我也是个多次谋害他不成的恶毒女子,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这……”灵南有些急了,“这怎么办?” “随遇而安吧。”花向晚说得平淡,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抬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 修士虽然能够御剑,但毕竟消耗灵力,长途跋涉,多还是以灵兽或者法器代步。此刻除了她坐在马车上,其他人都骑着各自的坐骑或者灵马,正一路疾驰在官道上,似乎是在赶路。 她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景象,发现认不出是哪里,便转头看向灵南:“这是去哪儿?” “大清早天剑宗就带着咱们出发了,也没说去哪儿,我猜是回天剑宗吧。”灵南还沉浸在花向晚刚才的话里,满面愁容。 “那我怎么上的马车?”花向晚有些疑惑,皱眉没想明白。 “睡得太死,怎么叫都叫不醒,”灵南无奈,“我只能给您扛上来了。” 那她的确是太困了。 “好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