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沾边的事您真就一件都不做呗?干脆让万姚居家办公得了,在医院闲着还多占别人氧气。 宋黎都要窒息了。 但这报复也合乎情理,毕竟陈丹毓在盛牧辞那儿碰灰,有她的原因。 突如其来的增值任务,直接让宋黎忙到晚上七点才下班。 期间她拒绝了靳时闻的私人局。 秋末,太阳落山渐早,天色已昏沉。 宋黎开始思考晚饭是回家自己煮,还是干脆打包回去吃,纠结着纠结着,她走出住院部大楼,恰遇匆匆回来的许延。 “宋医生!” 许延惊喜,兴冲冲地跑到宋黎面前:“你这会儿有空不?” 宋黎略懵:“……有的。” “太好了!”许延抬起手中的保温盒:“帮我个忙,把晚餐送给三哥呗?我手机落了,得赶紧找去,不见我就死了!” 见他着急,宋黎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餐盒,答应:“好。” 她在许延眼中顿时成为一个闪光的存在。 许延着急忙慌跑开后,宋黎看一眼手里的黑色磨砂保温盒,轻叹,往回走。 原以为东西送到就能回家了,不承想,宋黎按完901的门铃,等待半晌都没人开。 或许是盛牧辞一个人在,行动不便? 宋黎这般作想,叩门三下,对里面说:“盛先生,那我进来了。” 并无回应。 宋黎握住门把,推开门。 客厅空空的,灯也关着,只窗边远远有盏落地灯,橘光暗沉,窗帘敞开,玻璃外黑魆魆一片。 落地窗旁的移动病床上也没人躺着。 莫名烘出密室逃脱的氛围,一室森然。 宋黎迟疑片刻,唤了两声“盛先生”,而后迈开小步,慢吞吞走进屋里,把怀里的保温盒轻轻搁到茶几上。 张望两眼,餐厅到主卧那片漆黑无光。 他会不会在房间里? 宋黎有间歇性黑暗恐惧障碍,她不知道过道灯的开关在哪,不太敢摸黑过去。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她翻出包里的手机,亮起手电筒,谨小慎微地沿壁摸索到卧室前。 可半晌她都寻不着触控键。 这时屏幕乍亮,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靳时闻。 宋黎高估了自己在暗中的适应力,见来电如见救命稻草,不经思考便滑过接听,回身准备到外面讲电话。 手机刚要放到耳边,话即将出喉咙,回头的那一刹那,屏幕射出的光亮蓦地照亮身后那人的脸。 “啊——” 宋黎吓得惊叫,手一抖,手机“咣当”掉落在地毯发出一道闷响。 男人出现得悄无声息。 他斜倚在门边,应是腰椎受力,站久了不太能支撑住。 刚洗过头,他短发湿漉漉的,脖颈搭着条白毛巾,黑色睡衣的外袍敞着,未系。缠腰的纱布被水沾湿了些,露出部分线条利落硬实的胸腹肌理。 宋黎近在他两步开外。 落地的手机亮着光,正通话中。 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盛牧辞身躯高大颀长,就这么垂着眼,瞧过来。 他眼周是深深的阴影,像个危险的瘾君子。 不过这个黑暗的封闭空间里,不是她独自一人,宋黎心倒是落了大半。 只是在看清某人半裸的上身后,宋黎没忍住又是一声惊呼,猛地捂住眼睛,转过身面壁。 盛牧辞坦然望着她,懒懒牵了下唇。 大抵是洗浴时腰骨被扯痛了,他这会儿嗓音在夜色里微微泛哑。 “我还没叫呢,你叫个什么劲儿?” 四周光暗,晕出暧昧的色泽,他低沉的声音也不经意染上几分禁忌。 宋黎突然想起那位“想涩涩”的网友。 她愈发羞耻,颤悠悠地嗫嚅:“可是,你没穿衣服。” 盛牧辞低了下头。 裤子不是勒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