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沂远征西北,就意味着他要重掌兵权,也意味着…… 睿王妃长叹一声,还是尊重了儿子的决定。 怀里的萧泊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她逗着孩子,心中的愤懑渐渐消失。 夜凉如水,有风过,带着料峭的寒意,快入冬了。 院中冷冽,屋内却热火朝天。 萧沂快离开了,临行前一天把人拽上了床榻,逼着她答应每月都给她写十封信。 “那不是三天就要写一封,不要……” 一个时辰后。 “我答应……” 云雨过后,萧沂望着月楹沉睡的脸,喃喃道,“真想带着你一起去。” 萧沂折腾她到半夜,故意不想让她去送他。 他怕离别,怕见到她的泪眼就舍不得走。 月楹醒来得知大军已经出城,萧沂只留下一封信,和一只飞羽信,信中让她照顾好自己,等着他回来娶她。飞羽信是让她在危难的时候用。 月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封信有点立flag的意思,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回不来。 月楹坐下提笔就写了一封信,信里只有几个字,“平安归来”。 萧沂出征两月,边境捷报不断传来,大雍为这场战役准备充足,北疆与西戎节节败退。 这场战役,给人一种很快就要结束的错觉。 月楹捏着刚送来的信纸,是熟悉的展信悦。 不论萧沂前面说多少废话,信纸的最后也会添上一句,一切安好,勿念。 月楹托腮看着烛火出神,这两月来她没找到逃脱的机会,萧沂把她放在静安堂,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夏风被他调走,她周身都是不熟悉的暗卫,没有人能帮她。 而且王府之中还有许多看不见的影卫,逃脱有点技术难度。 月楹曾出府去看过夏颖一次,小石头已经长高了不少,还闹着要拜她做师父。 邹吏行走江湖身上难免受伤,小石头说学了医术就能帮他爹治伤了。 月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学医可不简单,不少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不怕苦。” 月楹被他的诚心打动,最终还是没有收下他,她一个迟早要离开的人教不了他多少,只给小石头留下几本医术将人拜托给了秋晖堂的杜大夫。 喜宝也总打着找萧汐的名头来看她。 “月楹姐姐,娘给我做了新衣裳,好看吧。”圆滚滚的小丫头在她面前转着圈。 月楹笑道,“好看。”有父母疼爱的女孩儿更爱撒娇些,月楹很满意喜宝现在的模样。 “月楹姐姐,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喜宝有些委屈。 月楹转移话题,“前些日子事忙,又去了一趟青城,那儿的莲花可好看了,改日有机会咱们一起去看看。” “好呀好呀、” 萧汐也附和,“青城的莲花确实好看,胥之哥哥还给我送了一朵来呢!” 送到她手上的莲花还是盛开的模样,娇艳欲滴。 月楹低头笑,调侃她,“小郡主好事将近了?” 萧汐从前只以为是自己单相思,便瞒着不肯告诉父母,还是托了邵然认错人的福,让憋了许久的商胥之说了真心话。 挑破了后两人也不再遮遮掩掩,商胥之有上门提亲的打算。萧汐去试探了下父母的口风,被睿王夫妇以“你大哥都没成亲你着什么急”为借口挡了回来。 “该问大哥的好事什么时候才对。” 月楹闻言手指不断空转着手腕上的佛珠,沉默不语。 萧汐见状也没再追问,反而一齐谈论起了这场战事。 边境在打仗,京城也不安宁,飞羽卫抓了好几拨想混进皇宫的刺客,许是真刀真枪干不过便想出些阴沟里的主意来。 百姓对此人心惶惶,连出门都战战兢兢。 皇帝不仅不在皇宫里好好待着,反而要祭天酬神,大臣几次三番阻拦皇帝依旧一意孤行。 “也不知陛下是着了什么魔。”睿王妃抱怨着,祭天这种大事,他们也必须随队出行。 睿王道,“陛下自有自己的考量。” 然后毫无意外地被刺杀,但皇帝虽然自傲,却也惜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