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腰系一块羊脂玉佩,玉佩上青色的穗子垂落在身侧, 标准的世家公子的打扮。 他出现在这里, 也来寻欢作乐不成? 月楹一阵鄙夷, 还当他只是手段下作了点,应该是个洁身自好的, 原来也有寻常男子的劣根性! 萧沂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开口解释道, “别多想, 我来这有任务。” 他解释这一句,月楹心情轻松不少,“世子用不着对我解释。” 萧沂不可置否, “你来这是, 看病?”他看着她身上的药箱。 月楹颔首,“是。琼楼的妈妈请我来给姑娘们看病。” “怎么这么晚?” 月楹解释, “有个姑娘身子不适,一直折腾到了晚间,本来我早该走了的。” 外头闹哄哄的, 官兵嘹亮的嗓音传声进来, “大人,人都已经控制,请您搜查!” 月楹偏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沂道,“陛下担忧京中还有北疆人,让京畿卫搜查, 大概搜到这块,撞上了。”皇帝虽将此事交给了他,但明面上还是要做功夫的。 “这样漫无目的的搜查,除了打草惊蛇,能做什么?” 萧沂笑道,“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陛下知道他们尽心做了。” 月楹恍然,纯纯的奉旨摸鱼。 听着外边的动静,燕风往外看了眼,“世子,快过来了。” 萧沂点头,对月楹道,“你把药箱藏起来,站到我身后来。” 月楹照做,她穿的衣服并不显然,放下药箱,便与这琼楼里的小丫鬟无异。 门被不友善地打开,嘭得一声,木屑都飘落了些下来。 领头人是个熟人,徐国公世子,徐落,月楹连忙垂下头,退到一旁。 徐落是京畿卫统领,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不言怎么在这?”徐落是真的很惊讶,满京城都知道萧沂不近女色,都快遁入空门的一个人,即便想试试红尘温柔,也不会转变得这么快吧。 太过反常的事情,便不对了。 直觉告诉徐落,这里头有问题。 徐落坐到萧沂对面,笑得意味深长,“人人都道不言是半个和尚,原来还是贪恋红尘。” 萧沂把折扇一合,“景鸿可是误会我了,我来此只为请教。” “何解?” 萧沂道,“我近日与胥之对弈,每每输于他,总觉自己棋艺不得寸进,听闻琼楼有位琴韵姑娘,棋艺极好,故来请教。” “是吗?”徐落对这话半信半疑,萧沂棋艺绝佳不是秘密,虽比之商胥之这个棋痴还差点,但也差不离了,为了寻求棋艺进步,找青楼女子来切磋,未尝不可能。 青楼比之妓馆,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子来说,其实无碍。 这话也只能骗骗徐落,月楹闻言就知道萧沂在忽悠人,首先商胥之什么时候赢他了?还有,关于琴韵的事情他倒是没说错,但最大的破绽就是琴韵今日不在琼楼。 哪有特意找人下棋,却不打听人在不在的。 徐落思索一会儿,“多年不曾见不言下棋了,不知今日我可有幸一观?”徐落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要真的确定萧沂只是来找人下棋才好。 “去将琴韵姑娘请来。”徐落吩咐道。 月楹适时出门,身后跟着一位兵士,她将人带到了一间屋子面前,“请官爷稍等,琴韵姑娘还得梳洗打扮一番。” 士兵可以理解,“快些啊。” 月楹推门进去,晚玉坐在榻前。 晚玉不明白为何她去而复返,“月楹,怎么了?” 月楹握了晚玉的手,“晚玉,你帮我个忙。” 晚玉点头。 一刻钟后,一名盛装打扮的姑娘从房里出去,她轻纱覆面。 “大人,琴韵姑娘到了。” 徐落打眼一瞧,来人一身芝兰紫软烟罗开衫裙,五官只剩眉眼露在外面,美而魅,脸上覆着紫色轻纱,一直垂落到胸前,遮住了本该显露的春色,左侧胸前一只赤蝶妖娆,隐在轻纱下,振翅欲飞,小腰盈盈一握,身姿窈窕。 徐落叹了句,“早闻琼楼皆色艺双绝的姑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即便轻纱覆面,窥不见她真容,也能想象到面纱下是怎样的绝色。 萧沂缓缓抬眼,轻摇折扇的手不易察觉的一僵。 “只是琴韵姑娘的谱摆的也太大了些吧,睿王世子与本官在此,都不肯摘了面纱吗?” 琴韵低低地笑,“大人想摘我这面纱,不知预备了多少银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