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啊,学啥不好啊,学我以前变态经历。 不过也是,人们常说和一个人相处久了就容易去学对方的说话方式,我没法说话,他没办法学我现在变得优秀的表达,就只能去和我的日记本语言靠拢了。 过多的羞耻和拒绝让我努力想表达自己,终于,我在清醒一个多月后,说出了我的第一句磕磕绊绊到稀碎的话:“不、不要……学我。” 不要在这种变态地方当个学人精,谢谢。 我说完,我呆住了,我没想到我真的能表达自我了。 他也呆住了,而且呆成个石头雕像,久久不能回神。 我现在心情极度振奋,也不再对他有什么不好情绪了,就想在他面前锻炼我失而复得的语言技能,继续拼命想开口。 可是我的声音就好像昙花一现,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挣扎,都说不出来了。 我泄气又难过,眼红得差点哭出来。 因为着急而滚烫的脸忽然被一只冰冷的手触碰,简议晨用比我平静得多的脸色对我说:“别那么用力想说话,没事的,慢慢来。你有我啊。” 话里都是体贴,可是他却并没有很为我高兴的样子,我不由得僵住了。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在我面前那茂盛的表达欲望战胜了他的忍耐,他无神地一边摸着我脸的轮廓,一边怅然地说道:“没想到你恢复得那么快。” 我寒毛都立起来了,瞬间为他的怪异举动而吓得忘记了呼吸。 他什么意思?这样一幅遗憾的表情,难道希望我一直是那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的样子吗? 难不成他是变态,喜欢那种乖乖让他放心说话和摆布的人? 简直是比以前的我还变态! 我不想疑神疑鬼,表现得好像被害妄想症很严重,可是从小到大身为孤儿的求生经历,让我对一切潜在的危险都在意得要紧。 “你还能恢复,我却很难了。”他停下了抚摸我脸庞的动作,转为虚空抚摸了几下他那半边受伤的脸,“你知道吗?今天我很不高兴。” 他垂下头,他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眉眼,他开始和我倾述。 在这种恐怖时刻,谁想听他说话啊。 我全身心都在抗拒他,恨不得立刻找上我那缺心眼却善良异常的闺蜜。 实在不行的话,吴阿姨也行啊,她一看就是健康又厚道的正常老年人。 可惜由不得我,我还是得继续听简议晨絮絮叨叨的内心世界。 “我今天遇到个罗落了。”他压抑着情绪说道,咬牙切齿得好像要把罗落咬死一样。 我实在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罗落是谁啊? 拜托给我个前情提要好吗?我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是透过闺蜜的吐槽,但闺蜜的吐槽里很少具体到除了他本人以外的人名,通常都是用a啊b啊c啊这种代号出现的,鬼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车祸刚醒来的时候,ta有到我病房来过,说我受的一切都是报应,ta的祈祷终于应验了,所以很高兴。我没理ta,ta见没气到我,就一直在骚扰我。从我病重到我出院,用各种渠道让我生气,直到有一天ta把你的日记本扔到地上,我就安排人去报复ta。” 他说得很投入,但我还是很纳闷,因为我连罗落是他前女友还是前兄弟都不清楚。 我费力地把手移动了下,碰到了他的身体,想让他看看我费解的表情,给我一点前情提要谢谢。 这个动作非常困难,让我又有点头疼,但总比开口说话简单,我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显然是误会了,以为我是在安慰他,有点欣喜地握住我的手,身上的戾气减少了不少。 他高兴了半天才继续他的发言,一边轻柔地捏住我的手,一边冷笑着说道:“ta斗不过我,家里很快就破产了,今天跑到我面前求我,样子难看也就算了,还说什么一切都是因为喜欢我,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但ta骗不了我,ta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我就知道ta在恶心我,就ta那样,居然也敢恶心我现在的样子。” 我这才知道,他说的是他的前女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