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并无私情,甚至性格不合,彼此相看生厌,我之所以搬走友乾峰,只是想和巫娆离远一点。” “我根本不喜欢穿那些华丽的衣衫,更不愿坐在花车里头假笑,我就是喜欢穿的像个小乞丐,做事更是离经叛道,不讨人喜欢。” “唯有九婴一事,确实是我搬山前没料到的。关于九婴原委三言两语说不清,等把前因后果整理后,我们会放在“论道”论坛上,是非功过任诸君评说。” “我们将不会再参加花朝节招生活动,更一如既往不支持任何应援活动,从此之后,世间再无谷物夫妇。” “对不起。” 花忘尘听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 她连连后退,口中不断呢喃:“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谷小草携巫娆在回影石面前深深鞠躬,掐断了他们最后的公众演说。 …… 回山的路,谷小草和巫娆并未乔装矫饰,而是踏踏实实的一步步走完。 难以接受真相的群众、瞧热闹的好事者、别有用心的暗探亦或者心怀愤怒仇恨的人们,他们将这条路围得水泄不通,仿佛招引仙墟花车游行重现。 彼时谷小草和巫娆是风光无限红透半边天的顶流,此时是恨不得人人喊打的“反面教材”。 失望的目光,愤怒的目光,仇视的目光——这些目光仿佛刀子,在谷小草身上一遍遍凌迟。 “骗子!亏我还相信过你们。”人群中不知是谁喊出了这句话,打破了沉默,让现场仿佛一锅烧开的水。 “修仙界的败类!” “你们太恶心了!” “元宝派滚出修仙界!” “去死!谷小草你去死吧!” 慑于两人修为境界,倒还没有人敢动手。然而,这样的谩骂层出不穷,仿佛世界在此倾覆,再无天光。 想象中是一回事,真实感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四周都是不加掩饰的恶意,耳际充斥的更是一句比一句难听的漫骂,谷小草脑海中嗡鸣一声,渐渐喘不过气。 忽然,手腕被握住,谷小草悚然,才发现身边还站着巫娆。他唇角犹自带着笑意,仿若并非处于这无边“炼狱”之中,恰似信步于闲庭。 “不是你自己选了这条回去的路吗?那走完便是,永远要记得你踏上这条路的本愿。” 宁向直中取,勿向曲中求。 山门就在眼前了,巫娆当先走去,他自己也如同化作了一座巍峨的山峰,挡下了世间纷扰、血雨腥风。 翩翩的衣袂高扬着,乌黑的发丝萦绕檀香,优雅从容一如初见当时。 手腕间一片滚烫。 …… 元宝派里,妙缘峰上。 依旧是那方招生时的祖传八仙桌。 大肚茶壶冒着袅袅水气,见到来人,薄胎小瓷盏自动散开,滚烫的茶水挨个注入瓷盏之内,淙淙作响。 接到传讯后,蒋由和陆仁也都赶了过来,此刻都坐在八仙桌上等着。 正堂条屏处,还被挂了个红布横幅,上书“谷物夫妇事件公关一次会议”,不过此时根本没有人再抬眼瞧那横幅。 啪的一声,恍若惊堂木震响,茶盏被猛然拍在桌上,茶水溅了一桌子,胡拉拉声色俱厉,嗓门更大。 “你们做事情之前就不能和我通个气吗?!现在你们的名声彻底臭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就那么好受是吗?!” “我不想再说谎了。”谷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