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安静地戴上帽子好挡住自己的脸,穿过乱糟糟的一切,钻进停车场内自己的车子里。 “……你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错吧。” “别这么说话嘛,加迪尔二号,我又不伤心。” 神低声抱怨着“我是神,不是你的□□”,加迪尔全当是耳边风,完全没在意。 在中间他放了一张青年队的合照,是上个赛季他们拿到了意大利青年杯冠军时候的照片,加迪尔站在正中间,飘飞的彩带里,他的笑容灿烂得像是夜晚里的太阳。 本来不该是他举起奖杯的,但青年队队长把机会让给了他。 凭什么呢?又凭什么不呢? 纤细白皙的手指按压在了照片的正中间,按出了一个小小的印子。 “没有人犯错了,也没人该伤心。” 他平静地抬起头,望向空气漂浮着的“自己”,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破天荒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神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差点没就这么一个激灵冲出天际。 “你,你,你怎么敢!你怎么能摸我!” 渎神,这是渎神!! 他吓得差点就破音了。 加迪尔:…… 干,干嘛反应这么大? “我只是想告诉你别伤心了,加迪尔二号,你看起来好可怜。” 他认真地抬头和已经火箭般窜到了车窗外悬浮着的神说道: “我爱我自己,所以我爱你,你也爱我——你看,在一个车子里,已经有两个爱我们的人了,这很厉害的。” 加迪尔笑了笑,从上往下看,他实在是太美、太温柔也太纯真了,眉眼弯弯的样子像雪花安静地落在草尖上,清晨的阳光照亮小羊羔洁白的绒毛。这是一种纯粹的,生命的美丽,是造物主鲜活世界里闪闪发亮的存在。 他和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好像,又好不一样。 神不由自主得失语了一瞬间。 直到他傻呆呆地跟着车飘了半小时,加迪尔已经在倒车入库了,他才反应过来事情的变化。 “怎么就跑到皮尔洛家里来了?” “那不然干嘛,坐在地下车|库里抱头痛哭吗——乐观点,加迪尔二号。我的‘落叶球教学’进度还像狗屎一样呢,你不该忘了这件事,一天里总该做些重要的事情。” 加迪尔不知道是在回答他,还是在对自己说话。不过小美人相信,这两点实际上也没什么本质区别。 “安德烈亚——大惊喜!” 加迪尔用一种“将将将将”的悬浮姿势,像舞台剧演员登场般飘到了刚面色大变、拉开大门的皮尔洛面前。 “分明是大惊吓好吗,小混球!我看见车|库亮起来的时候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我还想着天啊,我得看看情况,但是只要一榔头下去不行,那我就跑——” 皮尔洛一边吸着气抱怨,一边举起了手里的“工具”给加迪尔看,小美人不常在他的脸上看见这么鲜活的表情,笑得乐不可支,亲热地拥抱住他。 “做个乖宝宝来抱我也没用,真的,加迪尔!我给你钥匙可不是为了纵容你不请自来,忽然吓我一大跳——我非得朝保罗举报你不可。” 他一边在嘴上疯狂嫌弃,一边身体非常正直地拥抱了加迪尔,拍了拍他的后背。 “唔,居然不臭——我以为你今天有比赛?洗澡洗得这么快吗?” “我什么时候是臭的!”加迪尔佯装生气地要去揪对方的耳朵,还没成功就破了功,笑得停不下来。 “你明天就看到新闻了,安德烈亚。我们没赢,我也没上场。” 男人的手微微悬停在了半空,又温和有力地拍打在他的后背上。 “这有什么奇怪的,连保罗都有坐冷板凳的时候——好了,快进来,别在门口搂搂抱抱的。” “差点都忘了,我现在就想打电话给保罗告状了。你告诉他比赛完不直接回家了吗?” “等会儿再说又怎么样嘛——这是我们今天的小秘密,好不好?” “……” “安德烈亚,安德烈亚,世界上最英俊的安德烈亚……” “哦住嘴吧,你这个撒娇精。” 关门声响起,两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空气里。 加迪尔磨着皮尔洛教他踢任意球。 “……你就来找我|干这的?” “那不然还能干嘛?” 加迪尔震惊反问,皮尔洛把刚拆开的果汁盒扔到一边,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壳抱怨道: “我以为是像你进门时候那样,赖在我怀里哭啼啼抱怨自己没上场呢。” “我什么时候‘赖在你怀里’还有‘哭啼啼’了,哼——”加迪尔笑着把球踢给他,认真地拉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腿,催促道:“快点呀,来热身,然后教我踢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