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大亮,这群人却没有要离开的样子。阿云跟他们呆在一块不自在,独自到河边垂钓。 如此过了几日,这群人依旧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好在还守规矩,没人对她动手动脚,也不乱动东西。 阿云虽然每日出门闲坐,但她总能感觉到有视线跟随着自己,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人。 “你为什么总是不笑?” 她正出神,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人在身边坐下。 “没有值得笑的事。”她说。 他静静看着她许久,说:“我叫成玄英。”依旧看着她,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阿云平静如常,只是“嗯”了一声。 他深邃的双眼继续看着她:“你一个女子,独自住在这里,你不怕?” “我在这住着平安无事。” 成玄英无声地打量着她,好像在审视什么,又问:“阿云,你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不想,我喜欢这里的平静。” 黑夜中,不知过了多久,阿云本就浅眠,因这群人的到来更不敢睡得太沉,此时听到些动静醒来,到了外头,昏暗中看见成玄英的手下押着一个人,说:“这人深夜鬼鬼祟祟地接近,见有人就要跑,属下便将他带来。” 成玄英眸中戾气一闪而过,手按上腰间的佩刀,审视着被摁倒跪地的人。 阿云认出被抓住的那个人,面上无喜无悲,只说:“又是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偏偏今天冲撞了惹不起的人。” 成玄英眉梢一挑,把目光转向她:“你认识他?” “我独自居住在这,这人来骚扰过几次。” 见他面色不善,阿云怕他动手杀人,惹来一堆麻烦事,虽然她也想收拾这人,但还不到取人性命的程度,就说:“教训一顿就是了。” 成玄英闷闷地笑了一阵,倒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说:“阿云,妇人之仁不可取,你放过他,下次若他再来,你呼天喊地无人相救,谁放过你?况且,若留他一条命,他走后带人来寻麻烦怎么办?我可不能让他暴露我等的行踪,我要对我的下属负责。” 阿云没什么想法。 成玄英见状,沉吟一阵,又说:“既然你不愿见血,我就放他一命。不过,可免一死,活罪难逃。” 他的手下像是得令,拿布堵住那人的嘴,押着那人走远了,打了一顿把人吊在树上。 “晾他一夜,明天就放人。”成玄英说着转身进屋。 阿云观望了一阵,见那人生龙活虎地挣扎着,也不像是被打得要没命的样子,就不再多看。 第二天一看,那人果然不在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