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庄毓自知这些时日秦姝兮因那侍卫死了的原因,伤心难过了许久,情绪始终不好。 而她的女儿和秦意之向来亲近,不应该这么冷淡,除非是她和秦意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感觉被秦意之欺负了。 他们原本是想借这这次吃饭,开解一番她的,如今看来,他们得先问清楚秦姝兮跟秦意之之间,究竟什么情况。 秦雍自然也看出端倪,看向秦意之,直言道:“意之,你和姝兮这是怎么了,叔侄间闹别扭了?” 秦意之喝了杯闷酒。 心想:他们何止是闹别扭,简直是灾难现场。 她——对他的单方面冷落。 他侧目朝秦姝兮看去。 秦姝兮的脸上倒没什么变化,声音也依旧动听,可说出来的话却犀利无比。 “怎么会,二叔平日里那么忙,我跟他交集也不多,跟他闹哪门子的别扭,只是二叔今日身上的脂粉香气熏得我头疼,不想说话罢了。” 脂粉香气? 他身上要是真有脂粉味,那也是她的脂粉味。 他只亲近过她一个人。 但秦意之知道,秦姝兮不过只是在讽刺他今日做的那些事情罢了。 秦意之扬手就将那红袍外衫扯下,随手扔给下人,紧紧地凝望着秦姝兮。 “是我疏忽,没换身衣服过来,但这衣服上边不是什么脂粉味,是我喝酒不小心洒在了身上,酒气重而已,下次我……” 秦意之本想借此话头,解释一下他跟月娘之间的事情,可他话头刚挑,秦姝兮就清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二叔用什么脂粉,喝什么酒,是二叔的事情,姝兮今日身体不适,闻什么都是脂粉香气味,二叔若觉得委屈,与我坐远一些最好,我们都不难受了。” 秦姝兮手指紧攥着衣袖,面容克制着,心头早已火起。 他竟还敢提那酒的事! 还没完了是吧! 秦意之被噎了回去。 他怎么可能坐远一点,他恨不得抱着她,跟她负距离接触。 他里面也是一袭红衣,依旧夺目耀眼,只不过窗外冷风一吹,显得他身形单薄削瘦。 在场的人都察觉到秦姝兮和秦意之的气氛不对。 秦意之和秦姝兮关系走的近,人尽皆知。 秦姝兮也不曾对谁这样过,平日里也是温柔和顺的样子,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怎么今日与秦意之说话却这么犀利? 别说是笑容了,连个正眼都没给过他。 秦雍与宋庄毓对视一眼。 他冷锐的眸光在两人之间徘徊,视线最终锁定秦意之,哼声道:“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姝兮向来明理,从来不会跟谁红脸,你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欺负姝兮了?” 秦意之:“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