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数日,更是瘦了一大圈。 虽是有药膳调理身体,却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补回来的。 沈怀璧还在睡着,自然不会与他说话。 齐墨闲来无事,又不想这么就走了,只好用目光描绘他的面容。 沈怀璧无疑是很英俊的,只是这种英俊太过锐利,平日里都被凶神恶煞的表情所掩盖了。只有当他睡着的时候,五官才会柔和起来,柔光打在他脸上,那是为沈怀璧青白镀了一层白色的边,显得无端温润起来。 就像一块美玉。 他的目光落在沈怀璧浓密卷翘的睫羽上,又从那挺翘的鼻梁上滑过,落在了那张淡红血色的唇上。 那唇很薄,齐墨也不知谁曾经和他讲过,嘴唇薄的人最是无情。 那人平日里怕他是个纨绔公子,爱过的人像海一样广泛,堆积出了这么个经验。 若放在往常,他定然是深信不疑的,可今日她却觉得这话错的彻底了。 世上哪有什么无情之人,只是他的宽厚善良都不曾向你展现罢了。 只有耐着性子,把外面的躯壳一层一层的剥落,才能露出里面的真心来。 令齐墨觉得庆幸的是,他发现了沈怀璧的真心。 温厚善良,却又带着一点无畏的魂。 齐墨盯久了,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他不由舔了舔唇,脑袋里却开始想着那片唇瓣应有的触感。 他和沈怀璧不是没有亲过,而是每一次都不是双方之意愿,难免带了些勉强的成分在里面。 但就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回味,他却想起来了。 沈怀璧向来是极软极轻的,之前他们无意在马车上身不由己的那一次旖旎,他就已经触碰过了。 那片唇虽然薄得像刀子一般,唇型却极好看,质感也像瓷器,温润而冰凉。 齐墨也不知鬼迷心窍还是怎的,挪到了沈怀璧床边,低下头,虔诚地印上对方的唇 触感软凉,却莫名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意味。 对方像是被他弄得不舒服,在睡梦中轻轻挣扎了一下,几乎在下一秒就要醒来。 齐墨一怔,立刻弹到了两米外的地方。 沈怀璧睡眠向来极轻极浅,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一道轻微的热气,便已经察觉。 待到他睁开眼,就见到齐墨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脊背就像铁打的一样,一点也不弯下来。 他坐起来,刚想伸手去够放在床尾的大衣,还没动作,齐墨便站起身,殷勤的为他取来衣服。 沈怀璧轻轻皱着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这小子今天是转性了? 还是摔了一跤摔傻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他接过对方手中的衣服,开口:你还知道来?我还以为你还躺在床上,动静不知呢。 齐墨嗫嚅道,最终还是对他扯了个谎:我我也是前日才刚醒,却觉得身体有些不适,便多休息了几天。 沈怀璧点点头,却眼尖的瞥到了他已经泛红的耳朵,以为是自己的房间久不通风,有些过于闷热了,怕他中暑,便关切问道:你耳朵怎么红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齐墨闻言一愣,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却发现那块地方早就已经烧得烫手。 他总不能告诉对方,是因为自己做了坏事才这样的吧?! 齐墨没来由有些羞愧,目光闪烁道:没有,我我就是刚过来,外面有些热罢了。 沈怀璧这几天都没出去过房门,也不知道外面情形究竟如何,便饶过了他,顺理成章的换了话题。 你容叔可回来了吗?沈怀璧慢吞吞地系着衣服上的带子,雪白的脖颈从里衣里露了一截出来,惹人遐思得紧。 齐墨道:回来了,容叔说是是将军派人把他带回来的,前日他还要来看您,我把他劝回去了。 沈怀璧点点头,目光带了些赞许:这倒是,你容叔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就不要兴师动众让他来看我了,我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身子不知怎的,近来却娇贵了些,动辄就是连日昏睡,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 齐墨点头,两人四目相对,却尴尬无言。 他正想找个借口先溜了,刚要开口请求离去,就看见沈怀璧指着桌上药膳,突然道:那是你做给我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