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枯燥乏味且看不到尽头的描摹过程…… 众所周知,当兴趣变成不得不做的事情时,一遍两遍还可能觉得有趣,而十遍二十遍之后,痛苦便油然而生。 马冰已记不清自己画了多少个“关清”,双手笔触几乎变成本能,现在只要一闭上眼,漆黑的视野中就会浮现出那张苦哈哈的脸! 加钱,必须得价钱,马冰一边痛苦地递出去第无数张“关清”,一边腹诽道。 那边李青禾还在客栈等消息,正满屋子打转,忽听街上马蹄阵阵,中间还夹杂着“开封府办案,闲人退避”的警戒声。 他跑到窗边看时,正见一彪人马举着令牌从窗前滚滚而过,整片大地似乎都被震动了。 又过了会儿,竟有衙役快马过来张贴通告,引了无数人观看。 见那通告上似乎还有人像,李青禾也下楼挤着看。 他来的稍微晚了些,一时间没挤进去,却听里面的人大喊起来,“别挤了别挤了,这画像还没干哩,弄了俺一身墨迹!” 什么事这样紧急,竟连等墨干的工夫都没有? 李青禾忍不住道:“前面有没有识字的,念一念吧,大家也就不挤了。” 里面就喊,“这,没念过书啊……” 众人大怒,“不识字你挤个卵蛋!” 这不是添乱吗? 李青禾忙举起胳膊,扯着嗓子喊,“我我我,在下是,是举人!” 他生怕慕笙的案子定了性被人认出来,便临时改口。 众人一听,肃然起敬,忽地让出来好大一块空地。 “竟是位举人老爷,失敬失敬。” “啊,细看之下天庭饱满天圆地方,果然是个官老爷的长相!” “喂,前头的快让开,莫要挤坏了这位老爷!” 也有帮着推搡的,李青禾竟跟个葫芦似的,被几双手转着圈儿地推了进去。 “多谢多谢,有劳有劳……”他压根来不及看清帮忙的是谁,只好胡乱谢了一气,又抬头去看那告示。 告示上的画像映入眼帘的瞬间,李青禾脑袋里嗡的一声,竟忘了呼吸。 “大老爷,到底是什么事?” “是啊,城里好久没这样警戒了,怪吓人的,出什么事了?” 有人耐不住催促道。 李青禾脑子里乱哄哄的,正欲开口,却见又是两名骑着快马的衙役从街头驶过。 前面一人手提铜锣,边敲边喊,“现捉拿替考者关清,有见到的速速检举,藏匿者以同党论罪,不得有误!” 后面那人手里抓了厚厚一沓画像,等同伴喊完,他就随手抓出一摞,猛地朝天一扬。 两人双骑并不停歇,一阵风似的卷了开去,众人还没回过神来,无数画像就扑簌簌落下来,好似下了一场大雪。 几息过后,同样的喊话声在远处再次响起,众人这才如梦方醒地冲到街上,拼命伸长了胳膊争抢起那些画像来。 了不得了不得,竟然有人替考?!这可是要杀头抄家的大罪啊! 多少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了? 李青禾被人挤了两下,踉跄着回过神来,可巧旁边有人抢得一幅画像,他也凑上去看,果然是关清! 不,他根本不是关清! 那他究竟是谁,真正的关清去哪儿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