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着往前走,居然叫自己负责。 叶思栩,你要为我负责,你碰了我。秦越鸣大言不惭地道,用力揉他的头发。 哈,这小兔子现在半只脚踏进自己的笼子了,四舍五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了,他越发得意地欺负他。 我就碰了你一下啊!叶思栩快哭了,谁知道碰一下会有这种后果。 餐厅门口的迎宾小姐打开玻璃大门请他们进去。 叶思栩扒拉两下头发。 秦越鸣低声问:所以你承认你碰过我对吗?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包厢,叶思栩都没做声,他放弃沟通。 叶思栩嘴角还没好,不能咬太难啃的东西,秦越鸣翻了翻菜单,点了几道方便咀嚼的菜,又在侍应生推荐下点了桂花山药泥、八宝豆腐等菜色,比之前去另一家市区的餐厅要点得多,一共八道菜。 等侍应生走了,叶思栩才问:我们吃得完吗? 那就每一样尝个新鲜。秦越鸣给他倒红茶,却听他声音细细地说,浪费粮食啊。 那就打包回去当宵夜。秦越鸣补充一句。 可是天气这么冷,拿回家都冷了。叶思栩嘀嘀咕咕,跟他唱反调。 秦越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毫无所谓:那就让向姨热一热。 可是向姨这么晚都要睡觉了。叶思栩脱口而出地说完,才看对面的男人举着精致的茶盏,幽深的眼眸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他一慌,忙低头,心道,今天的自己怎么这么伶牙俐齿? 秦越鸣将茶盏搁在桌上,慢慢地道:向姨睡了,那就我来热。这样可以吗阿叶? 叶思栩嘟嘟嘴,盯着碟子的金边,沉默是金。 秦越鸣越过桌子,握住他软软细细的手指,指腹在他的手指上摩挲:阿叶,只要人想办成一件事,就一定会有很多办法的。 叶思栩抽不动自己的手,任他捏着揉着,半晌才说:你要给我看手相吗? 这话惹得秦越鸣眉开眼笑,翻过他的手掌心,果真一点一点地顺着掌纹仔细看起来,指着一条纹路,老神在在地抚了抚自己并不存在的长胡须,颇有阵仗地说:小兄弟,你这掌纹生得很好,命里皆贵人。 叶思栩又笑又气地抽回手:别又乱说呢。眼角忍不住露出点笑意。 秦越鸣见他规规矩矩地两手叠在一起,像是个乖学生似的,他道:以后你就会发现,我说的,都是真的。 叶思栩鼓鼓脸颊,扭头看向窗外的风光。 这儿在郊区,没有高楼大厦,只有黑漆漆的一片湖,沿湖的岸边有一盏一盏的圆灯。 黄灯落入水中,成一个照应,风吹皱湖面时,那圆灯一颤一颤地波动起来,像是一幅画,徐徐而动。 这一顿饭吃得叶思栩肚皮都撑起来了,还好他不是女演员,否则一定不可能这么大快朵颐。 席间,秦越鸣问他话剧的进度,又关心他首演是不是紧张。 叶思栩终于可以说是兴奋大过于紧张。他一边喝秦越鸣递过来的八宝豆腐,一边轻声说:原来上舞台也没有很可怕。 秦越鸣看他这语气这神态,分明开始知道怎么享受舞台带来的乐趣。 接下去呢?剧院还有什么机会? 叶思栩摇头:不知道,看剧院安排。 秦越鸣看他这小脑袋,估计也不是那种会主动去跟导演争取出演机会的人,也没多说,反正只要他好好演戏,是金子总是会发光。 他计划找时间再跟程一诺老师聊一聊,看明年好好规划一下叶思栩的表演工作。 两人出餐厅时,秦越鸣又牵住叶思栩的手,这次他没有拒绝。 只是心底里觉得奇怪,那现在变成了什么关系? 又不是在谈恋爱,又没有在一起 可是当秦越鸣宽大的手掌紧紧地将自己的手纳入掌心时,他也完全没有拒绝的心思了。 叶思栩觉得自己完蛋了。 像是一只小虫子,一脚踩进秦越鸣的网,根本就是心甘情愿地沦陷进去。 等回到家,秦越鸣打开副驾驶车门,叶思栩才小小声地说:在家里,不要那样好不好?会被会被阿姨看到的。 秦越鸣揉他的头发:好。 叶思栩这才点点头要下车。 可是秦越鸣伸手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现在没有人,再让我抱一下。 压根儿就不是问句,没等叶思栩反应就又像是小孩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