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戴着眼镜的胖胖志愿者跟她说,“发抗原检测试剂盒,使用方法发群里了。” 陆小时道谢,回头跟方剂一起研究试剂盒怎么用。 操作挺简单的,就是第一次自己捅自己鼻孔有点心理障碍,下不去手。 陆小时试了两次还是不敢捅,而方剂已经做完拍照上传封袋了。 她朝方剂招招手,“要不还是你帮我做吧,我再磨叽就要超过规定上传时间了。” 方剂答应,挽起袖口,拿着棉签很认真地站到陆小时面前,因为是短棒,他不得不站得离她更近一些。 她仰头,他低头,这已经超出了安全社交距离,是亲密关系才会有的姿势。 终于,他抬起她的下巴,而她微微颤抖,手握拳在胸前很是紧张,在棉棒戳进她鼻孔的时候,她觉得痒,不可自控地想抓住些什么来获得安全感。 面前就是他的胸口,很自然地,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胸肌。 方剂吓了一跳,手里的棉棒失了准头,用力往前一送,陆小时本能的对着空气挥了一拳,正好怼在他下巴上。 世界安静了。 两个人寂寂无言地对视着。 陆小时感觉鼻子深处有一股热流涌出来,她惊恐地双手捂着鼻子:“哎呀,流血了!” 并没有。 等她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去堵鼻孔的时候,发现那只是鼻涕。 太尴尬了,他好心帮忙,但她抓了他的胸,还捣了人家下巴一拳。 怎么看都是个不讲武德的女流氓。 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方剂,陆小时选择跑路上楼回卧室,跑到一半想起来抗原试剂盒还没拿,又顶着方剂控诉的目光抱着试剂盒溜了。 接下来的三个多小时,除了中间陆小时把自己和方剂的试剂盒放在门口供保洁回收以外,两人就没打过照面。 陆小时在闺蜜群里求救,闺蜜们除了“哈哈哈哈哈哈”,屁建议都没提出来。 这个家陆小时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她感觉空气里都飘着方剂的怨念,“他现在肯定觉得我对他有非分之想!” 闺蜜晓晓:“这话说的,你不是第一天看见帅哥的时候就见色起意了吗?” 陆小时:“我就是嘴嗨,你们还不知道我啊!我上次谈恋爱都是上次了!” 闺蜜冬冬:“测个抗原都让你搞的这么涩……安慰一下帅哥,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是不会负责的。” 闺蜜西西:“所以帅哥的胸肌手感怎么样?” 陆小时:“……还挺软的。” 她以前还不知道,原来胸肌是软的啊,她看陆匀那些杂志男模的胸大肌以为应该是像石头那样梆梆硬的。 她在群里跟闺蜜们胡说八道,而方剂那边在书房捂着被打红了的下巴,催助理快点给他安排车,他要回家,回家! 助理满口答应,一副绝不白拿老板工资务必拯救老板的姿态。 下一秒又变了脸,打电话来跟方剂报丧:“黑车司机被抓啦!” 要是从前,方剂大概只会说一句:“再找。” 但是他上午被陆小时开发出来一部分八卦天赋,现在居然能好奇地问助理:“怎么会被抓了?” “那个司机手太黑了,拼车拉了四个人,结果现在各个邻市的高速路口都对江市关闭,司机看下不去高速了,就把他们扔在服务区走了。这几个乘客就报警,说司机诈骗了他们两万块钱。然后警察把司机抓了,那几个乘客也因为违反防疫条例被带走了。”助理见老板难得有兴趣听这些,非常细致地讲解了全过程,说完,劝说老板,“要不您再待两天,看看情况?” 想到有可能被司机半路扔下高速,确实挺恐怖的。 方剂只“嗯”了一声。 助理识相地说他再去看看政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