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老徐走了进来,陈文池去提人,老徐放下一个包袱,卡开后里面有纸包、坛子、罐子,里面或是白色或是胭脂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 老徐上下看看周泽,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蠢,不过看看牢房走廊里面众多的人,还是忍住了。 “信石粉这东西,不知道是绵水县衙的人没搜到,还是看不见,反正张家到处都是,我们的学员搜出来的,这些不过是一样拿了一个,粗略估计有四五十斤吧。” 周泽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牢房门口站着擦汗的刘县尉。 卧槽你们是猪吗? 成**逼赖赖,就知道找人过来帮忙,再不就是县令亲自下场去抢财产,俩月就是猪也能自己搜索也能找到了,怎么就这么蠢? 不对,不能侮辱猪。 刘县尉见周泽看他,哭的心都有,心里想着今晚如何都要让自己病倒,不然明天活不到晚上。 “周明府我们一直查找砒霜,对绵水所有药铺也都逐一核查过,不过并不知道这信石粉和砒霜有什么关系啊!” 周泽摆摆手,这样毫无营养的解释,有什么用。 “不用跟本官解释,这些信石粉有在厨房搜到的吗?” 老徐点点头。 “这几个白色粉末的罐子,都是厨房找到的,里面掺杂了碱和盐,估计是看着调料不多了,所以灌装进去的。” 周泽一顿。 “掺杂?难道有人尝过?” 老徐点点头。 “不是我们的学员,是绵水县衙陪同搜查胥吏,不用担心,此刻人已经送往医馆催吐,毕竟只是浅尝一下。” 周泽叹息一声,不过信石粉挑选白色的掺杂在盐和碱里面,这就是故意为之了,难道说真的像卷宗中判断,是厨子心生怨怼? 不可能,下毒谋害,作为下毒者,要么恐慌,自己吃得少,或者压根不吃有毒的食物,要么就是死之前嘚瑟一番,将自己报仇的快意表现出来。 如若第一种,厨子不会死,第二种的话,至少隔壁李家会听到一些更有用的争吵。 又是五阴之木聚阴之地,又是修改桥梁地址,这些计划都太长时间了。 而且现在看,张家原配、长子、刘月娥或多或少都有作案动机。 现在已知线索不多,谁能左右张孝恩的判断,劝说他将桥改建位置? 指挥张家主母和长子选定那些五阴木? 还有采购大量信石粉,用来杀灭林中老鼠和毒虫,还能悄无声息地放入厨房,将其与调料混合? 甚至于,懂阵法、布置铜钱,还加害于县令家的小七? 似乎越是调查,这些问题越是多,周泽沉默片刻,看向门口的陈文池,此时他已经将邹华带来,站在门前等候自己的吩咐。 周泽摆摆手,示意先将人带进来,收起所有的心思看向这个女子。 邹华年纪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长相还算清秀,没有刘月娥的风情万种,微微垂着眼眸,进来后直接跪在周泽面前。 “民妇拜见明府!” “你是张大郎的妻子邹华?” “是。” “你娘家还有什么人?” 邹华摇摇头,一脸淡然。 “邹家仅剩我一人。” “父母因何而亡?” 邹华看了一眼周泽,苦笑了一下。 “母亲早亡,父亲两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