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抱住周泽的腿,被陈文池挡住了。 “机会给过了,我们明府说一不二,请自重!” 刘月娥一听,疯了一样,连滚带爬冲到牢房门前。 “明府留步,妾身说实话!” 直接用身子堵住牢房的门,周泽脸色阴沉,没说话垂眸看向刘月娥。 “你要求的不是本官,而是你自己,你和你儿子的性命,都掌控在你自己的手中,况且一味的想摘干净,而不说实话,结果和现在没区别。” 刘月娥用力抿了抿唇,目光下意识朝着关押小五的方向瞥了一眼,朝着周泽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再度抬眼,额头已经是一片乌青。 “张孝恩是我杀父杀母仇人,我自然要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周泽顿住脚步,转身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旁边的沙漏。 “一漏的时间,我没有闲情逸致听你讲述故事,我要听实话?” 刘月娥咬着唇,脸上的痛苦抑制不住了,这会儿隐瞒就是死,她没得选。 “我本姓程,就是绵水县陈家坪人,父亲程志也种着二十多亩的林木,我们家中还有一些水田,过的还算富足。 八岁那年,一日我父亲被人抬回来的,说是有人在山脚下看到他滚下山,双腿都摔断了。 后来一打听,说是有人要收我们家的山林,因为价格不合适,父亲跟人大吵一架,推父亲下山的人就是张孝恩。 之后父亲一病不起,张孝恩派人上门,想要我家的山林,据说我们家的林子正好隔在他要买的那一大片林木中间,他觉得碍眼,这才加害我父亲。 半个月后,父亲没熬住高烧不退死去了,张孝恩带人上门,带着乡里过来,逼着母亲签了契约,不过当晚家中遭贼了,银票契约都没了,家中还失火。 母亲将我托付给舅舅,随后投了河,舅母嫌弃我命硬克死父母,趁着舅舅不在,将我卖上一艘船,老鸨将我带回扬州,虽然在潇湘馆做淸倌儿,也算是安稳了几年。 在妈妈拍我初夜之前的一月,我看到了楼下进门的张孝恩,虽然已经时隔七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尤其是他耳朵上的那个豁口。 不过他不记得我了,毕竟我已经长大,完全没了当年的样貌和口音,我装作脚下一滑,摔向他,随后我们认识了。 我让他觉得我对他情深似海,不在意名分和身价,能安稳一生就好,他动心了,将我安置在扬州,随后我有了身孕,用了手段回到绵水,表面不争不抢,却将张孝恩攥在手心儿。 我恨他,恨张家主母的两个儿子,毕竟我生小五的时候,差点儿被他们找的稳婆害死。 所以我日日夜夜诅咒他们去死,好让我的儿子得到张家的一切,哈哈哈没想到,他们真的死了,而且死的如此惨,我高兴啊!恨不得敲锣打鼓!” 周泽盯着刘月娥,她开始的时候,焦急恐慌,说到最后已经有些癫狂,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煎熬。 不过对张孝恩,或许不单单是她口中说的恨吧。 “除了压胜之外,你做了什么?下过毒吗?” 刘月娥呼出一口气,跪直了身子。 “我没下过毒,也没想去毒杀谁,况且张家四十多口,这样的毒杀,我又不傻如此做没好处,最后还热的一身骚。 不过张家主母不良于行,是我气的,她之前想害我儿子和我的性命,我装作不知道,但是将消息通过婢子透露给张孝恩,我在张孝恩面前一直装娇弱。 不过张孝恩可不是天天在家,他不在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