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见过不良帅,之前小的已经验过所有守军,他们所中之毒为奚毒,燃烧的烟乃剧毒之物,此毒存于血中,轻微中毒身体僵硬口不能言,十指发黑,重者瞬间窒息毙命......” 周泽下意识看看自己的双手,果然指尖有些发黑,指甲也变得灰白,原主也中毒了? 周泽的动作,自然逃不过不良帅的目光。 他瞥了一眼周泽,随即抬手制止了仵作的长篇大论,依旧那样漫不经心地说道: “废话就不用说,张兴全体内可有此毒?那些使团尸体之中,可探明?” 仵作身子躬的更底,几乎匍匐在地。 “查了,张兴全体内确有残毒,只是因为中毒颇浅,所以只是亢奋异常,双眼赤红,那些使团死者......眼睑之内也有充血,指尖发黑,死前也中了奚毒。 徐帅明鉴,当初并未想到使团之人也能中毒......” 不良帅摆摆手,黑衣人一挥手,仵作直接被点了一下,整个人所有动作仿佛被定格。 周泽眨眨眼,这是点穴吗? “暂且将人带下去关押,刚刚所说内容,签字画押,至于张兴全......押回牢房。” “喏。” 周泽松了一口气,张兴全不杀,也算有了调查的机会,这个不良帅甭管信不信这番推理,能仔细调查也是好的。 黑衣人拎着仵作走了。 片刻,两个黑衣人回来,一副听后命令的架势。 不良帅转身看向周泽,那目光真的让人无所遁形,在他面前说谎对心理是极大的考验,所以周泽不敢赌,更不敢多说什么。 “推演就是猜测了?” 这句话问到痛处,其实推演也是猜测,只是这个猜测不是毫无根据罢了,周泽稍作沉吟,努力搜刮脑中的词汇进行解释。 “猜测是无中生有,推演是按照现有的已知条件,带入现场环境,计算所有可能进行排除。 就像下棋博弈,走出一步对方能有何种做法,之后如何应对,能者可计算出百步,这就是推演。” 一番话说完,不良帅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嗯了一声。 “嗯,煞有介事,然后呢凶手哪儿去了?为何杀你全家?还有最重要的,你父亲人去哪儿了?” 周泽叹息一声,这个案子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就是这一点。 如若为了将罪责推到周毅夫身上,只是带走周毅夫就行了,山高林密的地方杀了埋了,查都没处查,灭门这一点,真的太难以理解。 “我不知父亲在何处,不过将我父亲带走,灭我全家独留我一人苟活,至少让圣人还有你们的目光,都集中到我和张兴全的身上,也让此案多了一丝诡异,和妖孽所为的感觉。 至于凶手,现有信息太少,我也无法推演,至少要到都亭西驿去看看。” 说完这句,不良帅还未说什么,那两个黑衣人已经急切地说道: “徐帅万万不可,圣人已经定罪,此时带着死囚前往,圣人怪罪,谁也无法争辩。” 不良帅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争辩。 周泽知道,他们说的没毛病,这案子现在稀里糊涂地了结,对圣人还是西周都是一个交代。 真相和两国交战相比,不值一提。 不良帅良久都没有说话,整个牢房内安静的都能听到心跳声。 周泽咬着牙,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会儿慌乱没有意义,凌迟的酷刑,他没有写信人的狠劲儿去坚持多次。 想保命,只能一搏。 “确如他们二人所言,不查不良帅可以明哲保身,我和张兴全一死,此事也算有所交代,不过幕后黑手依旧苟活,战事一发两国交战,生灵涂炭,再不是和亲能够弥补的。” 不良帅有些惊讶,微微眯着眼看向周泽,估计这句话让他非常意外。 “呵呵,激将法对我没用,此事过于诡异,怎么都解释不通,我只是不想徒留隐患,即便圣人怪罪,此事也要查。” 那二人似乎还要说什么,见不良帅如此笃定,也没再多言。 “马潮传消息给捉妖司,就说我午时之前定会有所交代,还望老师能与圣人言明,至于贺天师那里......” 不良帅没有说完,依旧摆摆手,下巴上带着一撮胡须的黑衣人应声而去,此人左手拇指旁多了一节指头,是一个六指,这倒是让周泽多看了两眼。 在他转身的瞬间,周泽似乎眼花,一个黑影一闪即逝。 不良帅的老师,看来是捉妖司举足轻重的人,贺天师又是什么人? 周泽没傻乎乎地问,显然贺天师与不良帅的老师是竞争关系,而且能左右圣人的判断,周泽只是默默记下这人。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