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传出去,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以后谁还敢来晋省做生意啊? 想不通归想不通,但行走江湖还是小心为妙,于是陈三不敢擅专。 为防止对方警觉,连刘柱子都没告诉,他藉口有事要办,抽个空子混在搬运工中脚底抹油,连夜找到任自强汇报此事。 “卧槽你玛,阎老西,老子没空找你麻烦,你特玛还阴魂不散了嘿!”任自强一听就大光其火。 毕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些物资是送给阎老西的死对头红军的,这要是身后一直吊着个尾巴,特玛就像有只癞蛤蟆趴在脚背上,要不了人命它恶心人啊! 更为关键的是一旦阎老西察觉这批物资是送给红军的,他即便在陕省抓不到人,但可以通过刘柱子这条线顺藤摸瓜找到保定府的王大发。 以阎老西现今在国府的地位和能力,对付保定府一个私通乱党的豪绅还是易如反掌。 一旦如此,王大发不但在保定府开创的大好局面不保,甚至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只能躲在野狼寨隐姓埋名了。 还有不但阎老西会死缠住不放,而且势必会惊动国府。 这一认真查起来,刘家堡、野狼寨也有暴露的风险,绝逼会被国府认为是红党同党的基地。 “头疼啊!”任自强一时陷入进退维谷。 如果灭了盯梢的尾巴,更容易引起阎老西的警觉。可是不灭的话,后果更严重。 这么多物资的运送想隐藏行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旦被阎老西发现自己意图进入陕北。 到时候别说晋绥军,就是驻扎在陕省的东北军、西北军、中央军都不会放过这些物资,少不得派兵围追堵截。 同时,任自强还犯愁黄河天险难渡,现在黄河还没进入封冻期,离河面全面封冻可以行人至少还有半个多月到一个月。 选来选去,离延安最近且最合适大宗货物过河的渡口非河津莫属。 原本想只要过了黄河到了陕省地界,有沟壑纵生的黄土高坡掩藏行迹,再有手下一千精兵强将,前去‘红色圣地’的路上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谁他娘的知道,眼看过河在望,却被阎老西这个又奸又滑的‘晋省土皇帝’给盯上。 一时任自强火大得都想一不做二不休,亮开膀子和阎老西好好干一场,令其知道老虎尾巴就是你阎老西也轻易碰不得。 可冷静下来一想又不妥,红军还等着这批物资救命呢,时间耽误不得。 “哎,要是储物戒的空间再大一倍就好了,把这些物资都装下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阎老西想找都没地儿找去。” 任自强默默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发呆,看着看着他突然福至心灵,猛一拍大腿:“靠!我特玛真傻,一次装不下我不会分两次搬吗?” 他瞬间有了主意,就是自己先过黄河,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把储物戒里的军火腾空,然后再回过头来装这批物资。 如此一来,无非是自己来回倒腾辛苦点,但却能使阎老西的耳目无迹可寻。 不过,刘柱子他们已经暴露了,怎么才能洗脱刘柱子等人在运输环节上的嫌疑,不再让阎老西追究呢? 任自强左思右想又想出一条移花接木之计,而且想起此计之精妙他都忍不住为自己点赞。 如果此计得以完美实施,任你阎老西奸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最后说不得还狗咬狗一嘴毛。 想到这儿,他随即对陈三好好交代一番,让他如此这般这般。 陈三虽然十分费解老大何苦如此大费周章,但也不打含糊的依计而行。 看着陈三关门离开,任自强毫无睡意狠狠看着北边太原方向:“苟日的阎老西,你老汉洗干净脖子给劳资等着,你特码的害得老子死了辣么多脑细胞,这两笔账我要和你好好算算!” 此刻,在太原城阎府内院的一张大火炕上,一位五十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面相敦厚的老汉的正在酣睡。 突然,他在睡梦中感觉浑身发冷,于是他裹了裹被子,半梦半醒中怒骂道:“妈卖批,就不知道把炕烧热点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