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朋友是陈度说的,但既然分,就该分个干脆利落。 他宁可再次面对李弗朋友时落入尴尬境地,也不想一直被一个关于非亲密对象的几句闲言碎语搅乱心绪。 陈度想,如果前任要诈尸,那自己就去赶尸。因为比起现实中的那个让陈度失望这件事上从不失手的李弗,陈度更愿意保留自我意识中虚构出来的那个片面可爱又可恨的李弗。 只是结合这段时日的事,陈度还是忍不住无奈地想,所有人都在推着他和李弗有一个happy ending或者其他结局,可偏偏,这场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总是要么姗姗来迟地到,要么迫不及待地走,像个旁白搅动故事情节却总是徒留他一个人在场面对台下的观众,直至今日都没有改变。 真是荒诞。 “应该马上就到了。” 陈度这边吃完酒席时还不到9点,而这会儿已经10点了,李弗还是迟迟没有现身。袁郢给李弗打了个电话没打通,看上去也有些无奈和尴尬。 陈度倒是习惯了,他刚才在宴席上就喝了不少,这会儿喝了杯水向后躺在包间的沙发上醒酒,闭了闭眼,心里是预期的失望:“不着急。” “你情绪是真稳,换王芝路早跟我闹了。”袁郢感慨道,说着又点了根烟。 陈度看了他一眼,没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感叹,他一个前任有什么立场去闹,不过袁郢提起王芝路,抱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八卦一下的心态,陈度问道:“你什么时候婚礼啊?” 袁郢也靠在沙发上,淡淡道:“9月份吧。” “王芝路呢?”陈度问道。 袁郢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度,眼神有点迷离:“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他懂的。” “那你老婆呢?” “她跟我说好了,先生个孩子应付下家里长辈吧,其他的事后面再说。” 也是,陈度想着,袁郢身边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个王芝路,王芝路一直都明白,不然也不能在袁郢身边呆这么久,不过袁郢轻描淡写面不改色,还真是多年渣男本色不改分毫,也算是不忘初心了。 既然都聊到这里,面对袁郢作为这么多年来相对了解李弗的朋友,陈度也点了根烟,火光闪烁间他不急不缓地问:“那你说李弗大概什么时候有喜事啊。” 袁郢一愣,随即明显谨慎起来,他毕竟是李弗的朋友不是陈度的朋友,只听他严谨道:“这得看李弗自己。” 陈度眯起眼睛吐着烟,嘴角带着笑话里也藏着刀:“那你还组局让我和他和好?pua一个王芝路不够彰显业务能力,务必再替兄弟pua一个我?” “不不不,那话不能这么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