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走出三清酒店之时,已是夜晚22点10分。 小镇就是小镇,到了这个时间街上非常空旷,看不到几个人。人们几乎都睡觉了,即使没休息的也不会出来溜达了。很多楼房的灯已经熄灭,一片夜色阑珊…… 这就是小镇的生活,安宁,闲淡,节奏松弛,没有丰富的夜生活。 独自一人走在山前街上,周永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乔伦学识渊博,不愧是当过历史老师的,他刚才讲了很多的历史知识。从中国的夏朝开始,一直讲到民国时期,纵横古今。他可不是重复课本,他讲了不少的稀有典籍故事,包括他个人的真知灼见,娓娓道来,很有魅力。周永、钢锭听的津津有味,五体投地般的佩服,难怪他是个收藏家! 看来我也要好好的学习,不仅是做古董生意,干哪一行都要刻苦钻研。 乔伦侧重研究中国历史地理。 什么意思?就是中国每一个历史朝代的地理状况,包括地盘大小、边境走向、历史变迁以及风土人情,这为他的收藏提供了扎实的知识储备。你想卖一个假古董给他,哪怕你的假古董真的能以假乱真,但是你一张嘴,你的介绍就会露了破绽。你也不可能不说话,他会循循善诱,连续发问,你就必须回答。 周永庆幸自己遇上了一个好老师,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不能错过。 从山前街绕到了山后街55号,周永上楼回到自己的家。进门一看,屋里黑乎乎的,空调继续开着,老婆和儿子睡觉了。是的,他们母子习惯早睡,每次周永收好地摊回来,他们两个早已进入梦乡。明天,一个要去上幼儿园,一个要去酒店上班。 周永悄悄洗漱完毕,蹑手蹑脚爬上了床,他和姚馨芳住一间,儿子睡在隔壁。 “你回来啦?”姚馨芳背对着周永,突然说了一句。 “吓我一跳,你没睡啊?”周永盖上毯子躺下。 “谈的怎么样了?”姚馨芳翻过身,看着老公。 “嘿嘿!他还没有收我,要我自己考虑一下,回来跟你商量清楚。” “他是什么意思?” “要么不做,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他这不是威胁人吗?说话软中带硬。既是古董买卖不做就不做了,大不了亏点钱,说的好像把命都押上了。看来我没看错,乔伦也跟那个宋钢一样,并非善类。” “你别胡说八道。老乔知识渊博,肚子里的学问大的很嘞!钢锭只是长相难看,五大三粗,其实他的心思细密的很。我是看出来了,此人练过武术,不是一般的人。说是老乔助手,其实是老乔的保镖,老乔这种身家没个保镖还不被人劫了?” “老乔?钢锭?钢锭就是宋钢?” “嗯!” “看来你们聊的很嗨!” “老婆,你的眼力不错!我跟定老乔了,他是我下半辈子的福星。” “你算了吧!老公,我的心里可不踏实,他别把你带进沟里去了。” “做哪一行生意都有风险,我摆地摊也会亏钱。昨天50元一件的女童装,我本来才赚5块钱,可是卖不出去,最后30元的跳楼价卖了,一抢而光,我不是卖衣服,我是卖血。既然都有风险,那就不如干票大的,赚就赚个痛快,死也死个痛快。” “那可不行。”姚馨芳一下子坐了起来,气呼呼的:“你想过我和儿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