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江虹低头沉思。 “什么意思?”向清所长眼睛直了:“老虎没告诉你怎么加油?” “嘿嘿!”江虹抬起了头,淡淡一笑。 “啧啧!我这两天一直都在盯着周永,这么重要的事,这头老虎怎么搞的?我真服了他了。他真够狡猾的,他叫你来加油,又不面授机宜。黑子,你有什么主意?你把事办砸了,功亏一篑,责任全在你的头上。你把事办好了,功劳全在他的头上。” “向所,你别误解我的师傅,他不是怕承担责任的人。为了工作,他的警帽押了多少回了,上至各级领导,下至我们普通民警,大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唉!我也知道他不是那种人。我认识他二十多年,我还不了解他?我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他是进一步锻炼你,让你更加老练成熟,学会处理更复杂的案情关系。可这毕竟不是小事,这个周永已经变的非常脆弱,你要把握不住火候就全完了。” “不怕,来的路上我就想了几个方案,有大有小,有强有弱。” “那你准备用哪一种?” “向所,犯人吃过晚饭了吗?” “五点半送进去的饭,现在都六点了。” “嗯!”江虹想了一下:“饭盒还没收出来吧?” “没有。” “行了!就这么办。” “什么就这么办?” “向所,等下我进去收饭盒,当回义工,哈哈哈哈!” “你啥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向所,你可不能露面,不能跟在我的后面进去。” “胡说。”向清所长急了:“黑子,我是看守所长,我有监管责任,你必须报告我,否则我不批准你进不去,明不明白?” “也是。”江虹点头,就把他的办法悄悄说了。 “不错!”向清所长听完,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这办法好!简单,实用,恰到好处,看来老虎对你非常放心。” “我跟师傅从绿皮车开始搭档,他是老乘警长,我是个新乘警。五年多了,他教了我很多东西,毫无保留,我是在他的引领下成长起来,我能理解他的意图。” “那好,我就不进去了,我先上楼去办公室候着,等你出来。” “向所,你回家吧!你父亲瘫痪在床需要人伺候,我完成了任务就下班了。” “不急,我家请了一个保姆,再说我的母亲在家帮忙。” “你母亲都七十多了,体弱多病,帮不了什么忙,全靠保姆,你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半给了保姆。向所,下班时间早都过了,你回去吧!” “别扯远了,我上楼了。”向清所长刚刚转身,恰好看见侯坤提着一个大竹篮子从小楼的后面绕了过来,腰里围着一条脏兮兮的黄色围裙,手里还有一串钥匙,他走到了小铁门的门口,正准备进监区里收饭盒,向清所长喊道:“老侯,你等一等。” “啥事?哟!黑子来了。”侯坤站定,笑眯眯的。 “侯叔,我去回收饭盒,帮你干活。”江虹跟着向清所长走了过去。 “帮我干活?开啥玩笑?都下班了,老虎派你过来是不是想再将周永一军?” “侯叔到底是老警察,瞒不过你,哈哈哈哈!” “行啊!向所,你进去吗?” “我不进去,我进去会坏事。” “好吧!”侯坤将竹篮子递给江虹,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通往监区的小铁门。 “黑子来收饭盒。”向清所长朝岗亭上的看守民警喊了声。 “明白。”两个全副武装的看守民警点点头。 “我进去了。”江虹提着竹篮子走进了监区。这是他9月底来探望斯雨兰,吴方押了警帽让他进来一次之后,时隔一个多月再一次走进来。按照铁路看守所的制度,每天晚上五点半给犯人开饭,由侯坤送进来,通过每个监室门框上的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