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你该当何罪?” 魏玠忙故技重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辩解,哭诉自己的委屈。 这次说来也确实是他罪责难逃,而怎么想怎么感觉冤枉气愤。羌戎人实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冷不防就被摆了一道,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没法将此直说。 “多亏爱将救驾及时,朕定有重赏。”李延瞻恨恨地瞪着魏玠,而后转脸对司马潜道,仍心有余悸。 司马潜已翻身下马,施礼说:“将臣职责所在,万不敢贪功,让陛下受惊了。” 李延瞻正色打量他片刻,心里稍稍定下来。果然是军将特有的铁血与刚毅,眼神满是冷静坚定对敌时又带着愠怒,想来也定能护他无恙。 司马潜忽而看向一旁的魏玠,朗声道:“定退羌敌,陛下不必担忧。不过臣探查到一些事情,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明鉴。” 李延瞻见他神情严肃,不由得心下一紧,忙说:“有何异处,快详告于朕。” 魏玠拿眼偷瞟他处之时僵直了背,忐忑不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听司马潜字字铿锵道:“这几日臣派人暗中探访,觉察我城所属的商队有大规模北上的迹象,其押送的物资多是北境稀缺之物,故猜测恐出居心叵测之辈,意欲趁着战乱与羌族交易,助敌气焰。更甚的是,遇拷问则称奉专令行,我现下倒是要替泱泱国民问上一问,魏公公对此作何解释,安的又是何居心?” 此话一出,司马潜逼视向魏玠,所指为谁明然。听到这番话,李延瞻也是知其中的端疑,面色不悦,“此话当真?” 既敢直揭,定是手中有了证据,轻易撇不清。此番本是安排得妥当,如何会接二连三出此恶事?或是内鬼出卖,或是遭刻意针对,皆不明朗,诸多怀疑,此事若过,不可不回头查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尽管心里越来越凝重,魏玠还是强压下慌张,脑中电光火石间诸多念头闪过,他后干脆一咬牙认下道:“陛下,虽是如此,但臣绝无二心,示意商队押送的物资也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棉花而已。” “棉花而已!北境环境恶劣,常年冰雪覆盖,我大乾兵士有着棉衣才得以在此生存,而羌族每年冬天难捱,故成我等优势。”司马潜疾言厉色逼问道,“这难道也是在你眼里无足轻重的东西?是要将我等置于何种境地?” “魏玠!”李延瞻咬牙切齿,提腿就踹。 “陛下息怒,且听臣言。”魏玠愣是就故意不躲不避地受着,一时间隐忍委屈尽现,其后方理直气壮一般地解释道,“臣虽明面上是要将棉花贩卖给羌戎人,可是陛下您也知道,羌戎制作之业向来低劣,要想把这些棉花做成棉衣需要花费不少功夫,而这一举动还可以让那些头脑简单的敌族放下戒心。我们只要在这期间将南羌攻破,为日后征战北羌奠基,扬我国威,自然可以没有任何损失,还能平白换来不少的物资扩充军备。” 言罢,他又重重地磕了个头,大义凛然似的说:“陛下,臣并不怪罪司马将军打乱了臣的计划,只怪臣自己没有提前告知于人,这才引出如此闹剧。无咄咄追究之意,只望能还臣一个公道!” 巧舌如簧最为难缠。 看着他这副模样,李延瞻的神情终是有了松动,缓声说:“你先起来。” 司马潜又哪里比得过老谋深算在朝廷上摸爬滚打过的魏玠,好不容易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不想三言两语就被驳回来,连板上钉钉的证据都还没有来得及亮出,他心有不甘:“陛下,臣……” 还不等他的话说完,一旁的魏玠急忙打断道:“陛下,朔北军可是在这周围修建了临时营地,他们护卫不利才让这些精兵闯进了这里,甚至还让陛下您受了惊吓,即便您宽宏大量对其护卫不周不予追究,可也万万不能再给什么奖赏呀。若因情私,又如何整风肃威,令诸下信服?再者,又怎知其所为是否为有异心?毕竟贼喊捉贼的人多了去了。” 这说得滴水不漏,魏玠就是要将此次的责任推卸出去,顺便再把脏水往外倒。 “异心”二字落在耳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