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道:“老头和老太婆是同学,两个人上学的时候好上了,后来老太婆去城里打工,老头去外地读书。” 我愣了一下,觉得有一阵冷风吹到了我的身上,我一个激灵,恍惚的听着小郑说的故事。 老太婆怀孕了,却发现老头在学校里面和另外一个同学在了一起,她去找老头,老头不仅不承认孩子,还说孩子是野孩子。 于是老太婆伤心的走了,几年后,老太婆听得老头和同学结婚了,正在家里来办喜酒。 老太婆去参加了,老头看起来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大变了,他的那个样子似乎已经离自己十万八千里,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样子了。 但是老太婆想起自己在医院看到的,盘子里面被夹碎的孩子的躯体,忽然生出了一种报复的心里。 在结婚的当天,老太婆约着老头去后山说话,将老头推进了水井里。 那个水井里面正好有一条青蛇,将老头咬了一口,中毒的老头怎么也爬不上来。 等到被发现的时候,老头已经奄奄一息,新婚当天,酒席都凉在了院子里,当天得知老头已经瘫痪了,他老婆就丢下老头走了。 最后出现在老头面前的,愿意嫁给他的人只有老太婆了。 老头的父母想着有个人能照顾他也是好的,再怎么说也是个知根知底的人,便主张两个人结婚了。 瘫痪的老头子本来是想要报警的,但是听的老太婆和他描述的他的儿子是如何被扯断手脚、头摆在盘子里的时候,老头沉默了。 这沉默便是一辈子。 我也沉默了,我的手在风中感觉有点冷,似乎是手上的汗水被风吹干了。 怎么事实和我梦中差别那么大······ 张处之观察着我的脸说道:“是啊,毕竟爱自身恨之切嘛,老太婆就是太爱老头了,也用了一辈子要照顾他。” 先毁了一个人的一辈子,然后悉心照顾他一辈子,这和囚禁有什么差别吗? 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来了,听的我么你的话,站在身后一点声响也没有。还是张处之察觉有目光,回头才看到她站在那里。 多久了,听到多少了,都不确定。 我转头看着老太婆,忽然有种疲累的心里:“值得吗?” 老太婆听的我的话,嘴角蠕动了好久才狠狠说出了两个字:“值得!” 我不相信,她的整个脸都颤抖着,像是忍受着恶寒的样子,小小的个子弯腰驼背的站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要骗自己,这一切都值得。 这就是她眼中的未来吗?争取一个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人来,表明自己的人生还是可以的。 但是老头子含着的狠,用一辈子的沉默和麻木来对待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还不足以提醒她,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错了便没有回头之路了,丢不开了,只得这样走下去,连这个时候为了不崩溃,也得说自己值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