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 那老头正坐在砖瓦房前翘着腿坐在条凳上,吸着旱烟袋。 反正他也不理我们,我便带头往前直走,看也不看那老头。 那老头却直直的盯着我,嘴巴鼻子里都在冒烟气。 张处之装出一副胆大模样,乱转着脑袋大声评论:“这田地倒还都种的满满的,不是说人都走光了吗?” 我往前看,小路一路延伸,却也有几栋门扉紧掩墙角剥落的老房子。 这么说这一路下去不一定还能遇见另外一个活人,还得回去找那个老头。 我倒转身子,差点和张处之撞了个满怀,而那老头还是直直盯着我们,不紧不慢吸着水烟。 我掏出自己的一包烟笑嘻嘻递上去:“大爷,我们镇里来的,想找个你打听一个人。” 老头看到我手里的烟,将眼珠盯着我,伸手接了过去插在耳朵上。 张处之站在门槛边往老头家里望去。 “妈呀!” 堂屋里黑漆漆的没有灯,只有瓦房屋顶几块玻璃瓦片投下来的阳光。 三束阳光照在正堂中央摆着的一口黑色棺材上。 我白张处之一眼,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老人会预先给自己定下棺木寿衣的,这有什么害怕的。 现在的年轻人什么事也没遇到过,看见了就只会干瞪眼。 老头连头也没回,露出一口残破黑黄的牙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找谁?” 在来之前我便知道,虽说来找人,到底不好说。 首先我不知道老奶奶名字年纪,也不知道她家住哪里,就算我描述出老奶奶的模样吧,能靠我单反面的描述认出这人的也不多。 而且也不好解释原因,总不能说是因为遇见鬼了,所以知道老奶奶的模样,来调查的。 不过眼前这老头或许知道,看年纪应该和老奶奶差不多,兴许认识。 我添了一下嘴唇,将自己已经想好的描述词说了一遍:“是个约摸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短发圆脸,吊梢眼,嘴唇边有两颗痣,一颗在左边嘴角,一颗在嘴巴中间。” 张处之也和那老奶奶近面相对过,他补充道:“她的手背上有条伤疤,像是刀划伤的。” 老头眼神有些木然,却又有种不动声色的深沉冒出来,让被他盯着的人感觉他眼中冒着寒气。 但是看他的眼神,我还是确定,这老头认识那个老奶奶。 他现在没有回答我们,像是在权衡,像是在等我们拿出更多的回礼。 我立马将整包烟递上去:“大爷,这水烟袋辣喉咙,你试试这香烟,这包还是新的,我打开了还一根没抽呢!” 老头毫不犹疑伸手接过烟来,将水烟袋在条凳腿上磕了几下,慢悠悠地伸手卷裤腿。 我耐心地等着,张处之也明白我们走运找对了人,满眼睛又在屋里乱转。 老头放下裤脚,自顾自往屋里走,我张望着看他走进了内屋,但是门口那黑木棺材挡住了我的视线。 “他去干什么去了?” 我听的脚步声立马对张处之施个眼色。 老头抱着一个相框出来了。 我估摸着这相框大小和老旧程度,是刚才才从墙上拿下来的。 若是一直挂在屋里,只能说明那想要杀我的老奶奶是眼前这老头的妻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