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柳莲儿也不知从何说起,她自从替后宫娘娘们解决心头大患,就成了红人。 今天司马仙琴刻意邀约,她本以为这女子要兴师问罪,但交谈中才发现她并无此意,想来大户人家的后宅也似后宫一般风波不断,和卫府一样情况单调的,倒是异类了。 司马仙琴不止一次与她说道:柳姐姐,要我说,女人也可以建立功勋,和男人一样去前朝做官。 这志向太大,柳莲儿不敢接话,但心里却是十分佩服,甚至还颇带欣赏和惺惺相惜。 司马仙琴给两个孩子摆上茶果点心,又倒了两杯茶。 两人坐在椅子上不敢说话,还好有这身体作掩护,不然两个大男人,半夜三更跑去小姑娘门外,还戳了个洞偷看,可不得被打死么。 顾飞舟跟卫星湖互换眼色,大意了,大意了。 这是,司马仙琴突然很惊讶地问道:姐姐,这孩子身上是怎么了? 只见她故意装作不知,点了点顾飞舟小脸上的红点,顾飞舟急忙躲闪,心惊肉跳,不知这女人意欲何为。 柳莲儿也注意到了儿子脸上的红点,伸手去摸,顾飞舟急忙推开。 估计是过敏了。司马仙琴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点黑色汁水擦在顾飞舟皮肤上,解释道:这是我自制的消炎药,可以消除蛇虫鼠蚁的叮咬后的肿块。 那黑色的汁水臭不可闻,但涂抹在皮肤上却有奇效,小红点立刻有了消减的迹象。 司马仙琴又倒了一点在水杯里,让顾飞舟口服,顾飞舟原是不肯,但转念一想,此刻老太后与自己并无交集,她在皇宫杀一个小孩绝无可能,于是一饮而尽。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顾飞舟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涌,接着就冲去了茅房。 柳莲儿惊叹,都过年了,怎么还会有蚊虫呢? 司马仙琴笑道:蚊子可不会过年。 因为一瓶药水和关心小孩的举动,司马仙琴获得了柳莲儿的好感,交谈的内容又私密了一些,不知为何又谈到了生儿育女的问题上。 卫星湖听了直打哈欠,他并不在乎这些家长里短,但是望了一眼屋外的茅房,那门像是黏住了,关着顾飞舟不出来,他把脑袋磕在桌子上,被哈欠逼出来的泪花一闪一闪的。 男人有什么可重要的。司马仙琴坦白道:我不打算有丈夫,更不打算生孩子。她将一节头发缠绕在指尖,生了孩子,身上就要留疤,我不打算那么做。除非万不得已。 柳莲儿是何等会看眼色的人,随即贴心应和道:你想法特别,倒也不失为一种活法。只是尘世间流语霏霏,要苦了你了。 司马仙琴眼里泛起夹杂着野心的光芒,权势,只要滔天权势在身,又何须管那些身外之物呢? 卫星湖大骇,好家伙!丈夫孩子在她嘴里是身外之物了,不愧是老太后,这是她能做得出来的事! 柳莲儿感慨,妹妹有大志,姐姐自愧不如,今日以茶代酒,祝妹妹前路平坦,一帆风顺。 我与姐姐投缘,不妨今日便义结金兰,以后风雨同舟,相互照料。 好,我也正有此意。 卫星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只见她们神色认真,不是说了就算,而是真的要结拜! 他转头望向茅房,顾飞舟还在里头没出来。 不知为什么,卫星湖突然有点期待顾飞舟出来后,得知这一切,脸上会是什么颜色了。 事出从简,没有香炉,柳莲儿就在院子里搓了个小雪球夯实;没有长香,司马仙琴就折了三根细长树枝点燃。 树枝插在雪团里,两人一起跪下,对着天地立誓,从此以后结为异姓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人交换了随身的发钗。 顾飞舟这时才刚从茅房里爬出来,抬头看见地上的雪团和树枝,又看见自己老娘跟老太后有说有笑,心里一万个疑问。 他望向卫星湖,企图寻找答案。 但卫星湖叹了口气,用生无可恋的眼神告诉他飞舟,你娘活着这件事,实在是太出乎咱们的意料了。 他还没回过神,就被柳莲儿抱起来推到司马仙琴面前,舟儿,这是你干娘了,快喊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