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摆和头发,孩童与老人擦身而过,他却一丝活着的实感也无。就好像置身事外的以第三视觉的目光,在冰冷的注视着整个世界,没有什么能填满他的胸膛。 但同样也是夕阳的照耀下,他也曾攥住织田作的衣角,不服气的与另一边的风间院斓呛声,最后被惠惠主持局面平息,一家人一起在商场采购食材后回家。 走在通往回家的道路上,夕阳会柔和的洒落一身,将一家人都镀上漂亮温暖的颜色,他看到,与风间院斓对视相笑的织田作,眼眸里满是温柔的光亮。 太宰治不知道风间院斓究竟隐瞒了什么。 风间院斓是精通人心的骗子和演员,他并不向自己避讳他在隐瞒些什么的事,连演戏都故意留出空隙,明晃晃的告诉自己,他在演戏这件事。 然而,却也让自己无法戳穿或深究这件事。 一开始,太宰治察觉到风间院斓身上的矛盾,想要让织田作远离风间院斓以远离危险。 可风间院斓却绕过他,直接击中最关键的织田作。 顾忌着织田作的感受,太宰治再无法动作,于是只好想尽办法靠近他们身边,想要找机会让织田作看清风间院斓的真面目,也想要自己找出风间院斓在隐瞒的东西。 就算是再高明的演员,也无法在放松生活时一点线索也不漏吧。 太宰治曾经这样自信满满的想着。 然而事实却是,风间院斓对于织田作的爱意绝非作假,他自己也逐渐被这一家安稳闲适的日常所软化,渐渐与他们融为一团。 如果有什么是太宰治能够确定的,那就是 爱意无法作假。 不论风间院斓跑到多远,去做什么,都一定会回来寻找织田作。 太宰治相信,风间院斓不会放任织田作所喜爱的横滨,变成人间炼狱。 尤其那天在拷问室,他所见到的风间院斓 那是一柄曾饮尽鲜血与死亡,只是因爱意而短暂沉寂的利刃。 仇恨会打磨他的锋利,为了守卫他的爱意,他将无往而不利。 那双蓝色眼眸里的仇恨和怒火,可不会说谎。 太宰治轻轻的笑了。 在逐渐西沉的晚霞余光中,少年背对着所有人,轻声却笃定。 风间院斓会回来的。届时,他将带着横滨的安定与敌人的头颅归来。 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的事情,然后,耐心等待。 所有爱着横滨的人,都不会任由老鼠啃噬横滨港口黑手党更是如此。 横滨已经成为了罪恶和帮派狂欢之地。 所有商业全部关门,学校停课,整个城市停摆。即便是白天,市民们也都缩在家中不敢外出。 只有三三两两的帮派成员聚在街头。 你说那个叫风间院斓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值守无聊的小帮派成员咂着嘴,嫉妒又自信的和旁边人议论:要是我知道他长什么样,一定去揍得他求饶,乖乖把【书】拿出来。 旁边人一脸向往:听他们说,【书】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不知道那个叫风间院斓的到底都用它搞到了什么好东西。有了它那可就不愁没钱了。 另一人接茬:要是咱哥儿几个能遇到风间院斓就好了,把【书】抢过来先许愿个几亿,嘿嘿嘿 几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聊得开心,没注意到从远处走来的男人。 黑色的长风衣随风翻卷,皮靴上凝固着点点血迹。他每沉稳走过一步,便在石板路上留下一个血色的脚印。 打扰。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没有收敛尽的杀意:一个小时前,有一个额头上绷着绷带的男人从这里经过吗? 几个小帮派的成员停下交谈,狐疑的看向男人。 有我们哥儿几个守着,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其中一人嗤笑,嚣张的指着男人问道:你是哪来的玩意儿,问这干什么? 男人泛着凉意的目光打量了几人一圈,随即漠然收回视线,准备继续向前走去。 他无视的态度激怒了几人。 喂!你给我站住! 一人冷笑,伸手拦住男人:我们要对你进行检查,你是哪个帮派的?身上带没带武器?把武器交出来! 没错!都怪那个该死的博多,竟然不卖我们军火,害得我最近都没办法在居民区杀个痛快发泄发泄了。 男人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用那双蓝色的眼眸冷漠的注视几人。 仿佛在看几具会说话的尸体。 就在几人不耐烦想要动手时,男人终于动了。 他苍劲的手掌燃烧着火焰,一把扣住其中一人的喉咙将其举起,然后在对方惊恐的挣扎中,沉声道:武器不是用来伤害普通市民的,你的行为已经越界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