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时候我们已经携手走过了第一个七年之痒,以后我们的感情只会更加稳固。 ——我要说的大概就是这些,我的信独一无二,不能放在你的课桌洞里,所以我特地夹在了你的书页中。 祁灿:“……” 辛昙念完了之后,将信纸展平放回了信封里,说:“你当时要是看到了这封情书的话,一定会记忆深刻的。” “别,我真没拆过别人的情书。”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呀。”辛昙忍俊不禁,然后说:“不过周若宁有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哪句话啊?”信纸上的内容只给祁灿留下了一个奇葩的印象,具体没记得多少,他只记得辛昙温软的声音悦耳动听。 “七年之痒呀。”辛昙将那封情书夹回课本的最后一页,说道:“我们也是十六岁认识的,到今年刚好是七年诶。” 祁灿将情书翻出来撕成碎片丢在垃圾桶里,然后才回答道:“我们才不会有七年之痒,不过啊……” “嗯?”辛昙配合他的卖关子。 “我们一起走过了七年之痒,那明年是不是就能结婚啦!” 辛昙一怔,她无奈的说:“你想得好远哦,我们才哪到哪啊。” “不远了,我就想英年早婚嘛。” “不要。”辛昙别过头去,耳根泛红:“你还没有手捧鲜花与钻戒向我求婚呢。” 虽然是俗套的浪漫,在辛昙心中却是必不可少的仪式感。 “哦,我懂了,收到暗示!”祁灿又问:“那昙昙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呀?” 辛昙:“……够了,不要说这个啦。我要睡觉了。” “好嘛。”祁灿说:“我去把杯子放了,你先躺着。” 辛昙点点头,不过她没有躺下,而是等着祁灿回来了,才和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灯灭了之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辛昙闭着眼,感觉到祁灿轻轻的揽着她,她可以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辛昙忽然开口问祁灿:“阿灿,你初三后半段没有去学校上课吗?” “嗯。”黑暗中,祁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踟躇了一下,说:“那时候我家里出了点事,就没去学校,后来中考也没去,后来凭着特长生的名头去了云城上高中。” 辛昙的注意力歪了歪,她问:“什么特长呀?” “武术。” 辛昙:“……” “没办法,那时候成绩不好嘛。不过后来我也好好学习了,成绩蹭蹭蹭的往上涨,现在想想我可真是文武双全。” 辛昙唇角勾了勾,她附和着说:“对呀,阿灿一直很棒。” “昙昙,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我家里的情况诶。”祁灿又说道:“趁现在你还不困,我给你补补?” “嗯。” 祁灿的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军人,母亲是家财万贯的商业大鳄,两人都是极为优秀的人,后来因为家族联姻而结合。婚后的生活相敬如宾,还算美满。 祁灿将他家里的情况说得简略,然后又轻描淡写的说:“我爸因为工作性质,在我初三那会儿,我和我妈妈被绑架,很长一段时间才被救出来。我爸说是为了保护我,强迫我去了云城,让我跟着我爷爷一起生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那时候年少气盛,被送到云城之后就憋着一口气硬是不肯再回盛城了。从高中到大学,我就真的一次都没有回过盛城。” 祁灿说得很简单,直接将当时的情况一笔带过,但能让他连中考都缺席的那场绑架,是多么的严重,甚至严重到要被送出盛城,辛昙难以想象。 辛昙安静的听着,等到他说完了之后,她伸出手,隔着手套,轻轻的拉住了祁灿的手。她低声说:“在你被绑架的那段时间,我应该正在为我父母的离婚而失魂落魄。”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