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莺你!?” “行了行了,这个时候就别吵了。”林翊望了一眼便服的姑娘,“夏姑娘,你知道暗阁在哪里吗?” 她自嘲地笑笑:“当然,我好歹也是陈府大公子的外室,下人们多少也得称我一声二太太。” 她走到书柜前,摸索一阵启动了机关。 隔层升起一个暗色的小木匣子,夏莺从中取出钥匙,“走。” 众人飞奔至兵器库。 林翊跟大扫荡似的,有什么塞什么,火弹拿了一捆又一捆,曦知和七月她们拿了几把防身的匕首。林翊哼哧把满当当的包袱扛到肩上,问:“都拿齐了吧。” “加上猎户的□□,应该顶事。”曦知答。 兵器库大门敞开,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夏莺瞳孔骤缩。 是陈敏和那个晋阳将军。 陈敏见到几人,笑容放大,比划道:“将军,我早说他们会来这儿,守株待兔得来全不费功夫。” 男人望着夏莺,向她伸出手:“还不过来。” “你!”七月指着他们二人,怒火攻心,幸好有曦知扶着,“夏莺你这个叛徒!” “七月姐姐,别早下论断。”曦知抚着女孩的后背为她舒气,“我们不要误会了夏莺姐姐。” 夏莺眸光冷漠,朗声拒绝:“不。” 男人皱眉。 “将军,那贱蹄子忒不懂事,不如这样让我来好好□□□□他们。”陈敏殷勤道。 不想,却被男人重重甩了一个耳光。 “贱蹄子?”他嗤道,“你也配叫她贱蹄子?” 女人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将军,莫不是您动了真感情。 这时,有下属急匆匆来报,附耳密说几句,令他脸色大变。 “可恶!”他愤然,揪着陈敏的衣口:“夏莺这个人我必须要你保证她能安然无恙地送到本将军手上,主力军突生异变,本将军不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了。” 他说罢,焦急地出府。 陈敏抚着脸上的红痕,慢悠悠地站起身。 林翊暗暗握紧了腰侧的匕首。 这几人落到她手里,陈敏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作妖,腹部猛地一疼。 对方显然不给她说话的时间,一脚就把她踹倒,陈敏惊讶地望着绣鞋的主人,满心悲愤。 曦知踩着她,对身后人说:“我们快走。” —— 陈建元站在密道的起点,风雪漂白了他的双鬓,一夜之间苍老不少。 远方骏马疾驰,稳当地停在他的面前,陈建元仰头,觉得白光刺眼,他看不清马上之人的身形,只听见他无比冷漠的声音。 “晋阳主公有令,即刻撤军!” 密道传来呜咽的风声,如泣如诉,惊悚难听,陈建元缓缓跪了下来。 后侧不断有士兵来报,黑靴踏过的泥水溅在他的脸上。 “主力击溃”“大败”等词眼飘进他的耳朵,男人疲惫地闭上眼睛。 半晌,他才问:“晋阳主公是否,早就知晓。” 马上的人转了马缰,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这只卑贱到尘土里的蝼蚁。 可怜人,死的明白点吧。 “是,”他道:“主公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通过你修的这个破密道直取梧州。” “他早就告知过你,沈序就在你的地界活动,陈建元,是你自己没本事,到头来被别人反将一军。” “还妄想飞上枝头作凤凰?你和沈云山不过都是两个可笑的戏子罢了。” 陈建元终于颓唐地瘫软。 男人道:“行了,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咱们可是要撤军了,主公愿望已了,你要是落到现在的梧州主公手里,啧啧,估计全尸都没了。” 他心情大好地驾马离开。 败了,败了,他失魂落魄地注视着晋阳撤军,天空浓烟滚滚。 什么封官加爵,春秋大梦,全都散了。 就像雪子一样永远都留不住的。 曦知他们对此全然不知,几人爬上山寻到躲藏的百人,猎户执□□开道,男人们能拿火炮的拿火炮,能扛刀枪的扛刀枪,准备拼个你死我活。 “等等。”林翊躲在树丛后,看见了村口的那位晋阳将军。 他被从马上翻身下来的陌生女子狠狠扇了一个耳光,那女人长相英气,身着黑红宝石的长袍,耳上挂着一串银制的耳链。 被一个女人当众甩了一巴掌,他非但没恼,反而恭敬地低下头。 曦知也凑过来看,喃喃:“不会晋阳主公是个女子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