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勤芬笑道:“就当亲戚来往也挺好的。” “是吧, 你也觉得他们两个以后能处对象。诶,本来两家知根知底,我还挺乐意的。” 刘老太沉吟道:“可是嘉朗这孩子家里背上不知道要还多少年的贷款。欠着债,这事就不太美了。” “......” 陆勤芬:“大姐,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你这心也操太早了。” “诶呀, 不是我嫌贫爱富。哪个做娘家的不盼着女儿嫁个对她好, 为人踏实的。” 刘老太自顾说着:“嘉朗是我看着长大的, 就是对他满意才这么为难。” 陆勤芬劝道:“大姐, 这都是孙辈的事。你就放宽心,让他们的爸妈操心。” “是啊, 有时想到两家都只有一个孩子, 将来养家负担太重了。还是找那些有兄弟姐妹帮衬的人家好一些?” 陆勤芬:“......” 看来大姐还是听不懂她说的话。 “阿妹, 你怎么不说话了?” 刘老太纳闷:“今天这风大了点,我们还是快点过桥吧。” 刘千文站在围栏上看下面岸堤边上的人在钓鱼,好奇道:“冬天这么冷还能钓到鱼吗?” 周嘉朗说:“北方在冰封的河底下都能找到鱼,我们这里的冬天还有几度的气温,江水下的温度比江面的暖一些。看,这就钓上来了。” “诶!你们两个不要站那看了,快跟上。”刘老太站在马路边上朝他们喊道。 刘千文走过去问:“奶奶,你和小姨婆每天都走石源桥,不冷啊?” “习惯了,况且我还要去工地看看房子盖到哪了,和人聊聊问一下情况。”刘老太抬脚穿过马路。 刘千文用手肘蹭蹭周嘉朗的手臂,看着刘老太的背影,低声打趣:“你觉不觉得我奶奶刚才说话的样子像是领导去视察工作一样?” 周嘉朗也看向背着手走路的刘老太,笑道:“张奶奶现在也像是正在去视察工作的领导。” “嘿嘿,我要告诉奶奶,你看她笑话。” 周嘉朗扯住促狭鬼的帽子,憋屈道:“你也有说!” “快放手!勒我脖子了!” 刘千文扭着肩膀想甩开周嘉朗的手。 周嘉朗看她像刚才那条钓上岸的鱼一样,再怎么活蹦乱跳都挣脱不开鱼钩。 把帽子往前一掀,盖在她头上,直往前走。 刘千文气呼呼地抓掉帽子,嘴巴往上吹了吹额前的呆毛。 脚尖撵了撵地面,一个助力跳到周嘉朗背上。 直把人撞得往前趔趄一下,一手揽着脖子,一手使劲揉着他的头发,哈哈大笑地说:“你现在是仗着身高想造反了!还敢给我来个盖帽!看我不把你的头发揉成鸡窝头!” 周嘉朗嘴巴微张,错愕了一瞬。双手立刻扣住她的腿窝,眉眼间满是笑意道:“你快下来,这样很危险。” 刘千文得意道:“看你还敢不敢!松手。”双脚才刚落地,就哼着歌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真是...” 周嘉朗好笑地呢喃,随即喊道:“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 “不让就不让!你还在那里当木头人啊!我奶奶他们已经走到小区门口了!”刘千文回头喊那个在原地的人。 周嘉朗高声道:“来了!” 两人走到满是泥泞的工地门前,刘老太已经熟稔地和一个戴着工程帽的大叔聊上了。 刘千文惊诧地嘀咕:“奶奶她怎么会认识工地的人?!” 看那个工程帽叔叔走进工地,刘千文立刻凑到刘老太身边问:“奶奶,您看起来和那个叔叔很熟悉的样子?是我们家亲戚吗?” “哪是我们家亲戚哟!我是担心房子盖到半截老板跑了。” 刘老太径直往前走,得意道:“每天晨练经过就拉着人问问盖到哪了,什么时候能收房子。时间长了,那些人看到我路过都会自觉派代表出来和我聊聊。” “哇!奶奶,您真是厉害!” 刘千文竖起大拇指,兴奋地问:“我看有几栋楼已经盖得很高了,是不是很快就能收房子了?” 刘老太一副内行的口吻:“房子差不多能封顶,前面第一期的已经在贴外墙的瓷砖做收尾工作。估计年后就能收房子了。” “那我们是不是明年就可以搬家了?!!” 刘千文不禁回头看一眼围满绿网的高楼,满脸期待地说:“周嘉朗,你有没有想好怎么装饰你的房子?” 周嘉朗说:“没有,随便吧。” “噗嗤!”刘千文戏谑道:“说不定周伯伯还会在你的房间贴《中学生守则》,哈哈哈!” 周嘉朗:“......” 到达刘老太平时晨练的林荫道,刘千文特意捡了一根树枝塞到周嘉朗手里,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