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婴儿……是他,而女人,早已经归于黄土。 男人眼底滑过一抹刺痛,随后忽然崩溃了一般,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屋内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 太阳落下又升起,转眼到了第二天。 东半球,司徒庄园。 慕夏终于把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但手下发过来消息,豆子那边还没好。 慕夏并不着急,慕馨月的事情还没解决,就算豆子那边已经好了,她也要再拖一拖,找最合适的时机。 有时候办一件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样都不行。 她隐藏了那么久,不在乎这么区区一点时间。 别说一周、一个月了,就算是再等上一年,她也有这个决心和耐心。 中午吃饭的时间,司徒海也在家。 两个人对立而坐,午餐显得格外安静。 慕夏听到司徒海在放下筷子后叹了口气,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慕馨月经常坐的位置。 到底是十年的夫妻,司徒海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慕馨月。 慕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适时开口道:“爸爸,下午您有安排吗?如果没安排的话,我们去看看姨妈?” 这话说到了司徒海的心坎上。 他一副犹豫的样子,慕夏满足他的虚荣心,再次开口:“姨妈虽然让你丢脸了,但是您跟姨妈是夫妻,夫妻之间没有说不通的,最重要的是先治好姨妈的病。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姨妈已经好了呢?” 司徒海这才点头了:“反正下午没事,那一会儿就出发了。” 慕夏含笑点头。 她算着慕馨月现在应该缓过神来了,她很好奇神志清醒的情况下,慕馨月看到她会是什么表情? 毕竟慕馨月把那样大的秘密告诉自己了,此刻应该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 慕夏很感兴趣,动作利落地上楼收拾了下,打扮地明艳照人,随后下楼跟司徒海一起前往精神病院。 今天是司徒海自己开车,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慕馨月现在住在精神病院。 但是跟司徒海两个人单独共坐一辆车,她实在是压抑,索性把车窗全开,脑袋支在窗边,借此透透气。 然而司徒海看到她这副样子,却是笑着说:“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慕夏抬了下眉,只听司徒海继续说:“小时候我带你出门,你也喜欢把脑袋放在车窗上。后来我吓你说有小孩子调皮,把整个脑袋伸了出去,结果被一辆对面开过来的车撞掉了脑袋,后来你就再也不敢把头探出去了。” 司徒海说到这里,扫她一眼,一副遗憾的样子说:“不过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慕夏“嗯”了声,只听司徒海又问:“你以前的事情,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慕夏的眼底顿时浮现警惕的神色。 说一遍可能真的只是觉得遗憾,但同一件事说两遍,司徒海就是别有用心。 他是在试探自己! 看来过了这么几天,司徒海对她的疑心还是没消退。 果然是一个多疑的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