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宁玉蓉笑眯眯地说着,“你吏部那边是半月休沐一次吗?” “嗯。” 王泽点点头。 两人便聊起了吏部的一点小事和一些家常。 宁玉蓉无可避免又问起了王珊,面上含着三分担忧:“我那日听说,公主在赏花宴又为难她了?她个小姑娘,必定心里不好受吧?” “难受自是肯定的。”王泽叹了口气:“都是教训,让她记住自己的位置,要是想留在京城,以后不能再犯,你不必太担心她,我请了汾阳祖母身边的姑姑过来,亲自教导她,她最近懂事许多。” “这样啊。”宁玉蓉点点头,忍不住说道:“姑姑再好,到底也是旁人,是不亲近的,她在京中只有泽哥哥一个亲人了,泽哥哥,你平素还是要多关心她才是。” 王泽眼底一片柔和,“她对你那样……难为你还为她着想。” “如果是旁人那么对我,我就算未必一板一眼地报复回去,也必定是要记恨的,可她是你妹妹。”宁玉蓉认真地说道:“她年纪又小,让我想起我那个时候。” 宁玉蓉垂着头,语气略有些复杂地说道:“我如她一般大的时候,比她单纯傻气的多,人家戴个面具就能骗我,爹爹说他不可信,我却疯了一样觉得那人是此生挚爱,后来还背着爹爹偷跑去找他,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 王泽没说话,眉梢微微挑动了一下。 他想起,当初他们第一次相见,是在泸州流民所。 她是去找平王谢流云化名的云离,还一度将他当做是云离。 宁玉蓉还在低头说话,“那时候真的好傻好傻,人家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或者说,那人其实什么都没说,只是言语误导,暗示了一下,我竟然就以为——” 她忽然停下不说话了。 王泽慢慢问:“以为什么?” “泽哥哥……”宁玉蓉抬起头,眼神讪讪地看着王泽:“我、我不该和你说这个的……” “以为什么呢?”王泽声音幽沉地又问了一句:“我还挺好奇的。” 明明他这个时候表情还很温和,眼神也更加温柔,说话的时候,甚至倾身靠近了宁玉蓉些许,更显亲近。 但宁玉蓉也不知道为什么,背脊有些发冷,咬着唇说:“我、我……” 只是她现在有些慌,“我”了好几声,却是说不出话来。 王泽又凑近些许,“什么?” 宁玉蓉紧张又懊悔,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提这个,王泽会不会以为她现在心里还惦记旁人? 可她当时……当时的确是对那个云离芳心暗许。 这事儿她现在说起来也很心虚,一时间乱了阵脚。 瞧着王泽的眼睛,他是非要她说出点什么才行了。 宁玉蓉咬着唇,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脱口道:“泽哥哥,你说要提亲,五月二十都过了好几日了,你为什么还没派人来?!” “……”王泽怔了一下,“蓉蓉,你在岔开话题吗?” “没有!” 宁玉蓉坚定地说道:“我、我着急——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好想快些做你妻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