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让人送去的一堆东西里面,我挑出来的。”江楼月把小镜子放回小包包里面,又问:“所以我说的那些事情,你都考虑了吗?” “当然,即便我们把京城让出,我亦要万全之策,不会把我们自己折进去的,你安心吧,一切交给我。” “那就好!” 两人一起到了玉宁楼,谢尧便带着江楼月下了马车用饭。 他们坐在三楼的窗口的位置,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偶尔说一说朝中的事情,偶尔说一说并州的消息,和谐又美好。 谢尧忽然有些急不可耐。 真想立即带江楼月走,去成婚,去过他们自己的日子,再不要被这些琐事纠缠。 但又很清楚,他现在不能。 父皇当年最自责的,便是困与儿女私情荒废了朝政,惹得百姓怨怒,朝臣失望。 如今谢尧自己走到这一步,脚踩江山,离登顶皇位只差一步之遥。 他虽无心,但要脱身,务必要安顿所有,把一切交给最合适的人,不会随意甩下一切不管不顾,再惹的各方蠢蠢欲动来争抢,让黎民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用过饭后,已经是傍晚。 江楼月问过谢尧:“你累吗?” “还好,不累。”谢尧问:“你想不想转转?” 快六月了,天气热了起来,如今没有宵禁,晚上天桥便有夜市,比较热闹。 江楼月自然也想逛一逛这人间烟火,“你不累那就去啊!” 谢尧笑笑,两人便穿梭往人群之中去了。 这一逛,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星夜。 江楼月累坏了,感觉逛街比没日没夜的行军打仗还累,回去直接瘫床上了。 谢尧随手把她买的几样小东西放在桌上,视线扫过针线篮子里的许多丝线,迈步到了床边来坐下。 “学做针线呢?”谢尧俯下身靠近江楼月,声音低沉地问:“打算做点什么?” “不知道能不能学的会呢,等我学会再说吧。” 江楼月懒懒地翻了个身,“我要睡觉,你别闹我,你自己去睡。” 谢尧一笑,果真也是不闹她,还帮她把鞋子脱了丢一边,头上的发钗,额饰,腰间的小包包,全给摘了,然后,谢尧才朝外吩咐一声:“温水。” “是。” 水云很快准备了水送来,谢尧把帕子浸湿了,绞干,给江楼月擦拭脸颊上的细汗,还有一些脂粉。 江楼月如今懒了,赖着没动,等着谢尧把一切都做完了,她觉得脸上清爽了不少,反倒睁开眼睛来,笑嘻嘻地说道:“阿尧,你好顺手啊。” “我好不好?”谢尧把帕子丢到水盆里,问。 江楼月连连点头:“特别好。” “好你还赶我,让我自己去睡?”谢尧挑了挑眉,眼睛里面却分明是一片笑意。 江楼月嘀咕一声:“你是饿狼,况且咱们没成亲呢,你当然得自己去睡。” 最近这一段时间,虽然谢尧每日照常回侯府来休息,当江楼月吩咐人辟出了兰月阁附近的另外一座客院给谢尧,把他给踢得远远的。 谢尧笑了笑:“真没良心,利用完了便不理人了……好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往外走。 江楼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