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握着那饼,满脸愁绪,迟疑说:“这些年,你那微薄的军饷全部用来给娘治病,可是一点起色都没有,儿啊,不然算了吧,娘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治不治都一样了。” “你这点银子,就留着以后娶一房媳妇,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您说什么傻话,年纪再大您也是儿的娘亲,当然要治好了娘亲的病才能说别的,再说了,就发的这点抚恤银子,哪儿能娶到媳妇儿?” 母亲叹了口气,“家里一亩田都没有,这些年就是靠着你那点微薄的军饷,现在可好,兵也当不成了,以后咱们家可怎么办?” 年青的男子低着头说:“没事,儿还有力气,找个码头卖苦力,也能养得活娘和弟弟妹妹。” “你说的轻巧……” 老母亲叹着气。 那年青的男子背起母亲,声音越来越远,消失在了街角。 萧青贤冷冷看着江楼月:“看到了吗?如果不是你忽然冲入信阳,他们根本不必这样,断人生路你迟早遭天谴!” “嗯?”江楼月给听笑了,“孩子,你可是信阳神童,说话这么掩耳盗铃的吗?” “他们没田,是我造成的?你萧家在信阳圈了多少地?” 萧青贤僵了僵。 江楼月说道:“不错,我的确是闯入者,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们萧家——” “你们年年圈地,抢了百姓的田,坐拥大笔银子,却又不愿意好好养兵,把他们当玩意儿一样,吊着他们的一口气,让人不死不活!” “……”萧青贤无话可说。 年岁不大的他,其实懂得很多东西,比有的成年人都懂的多。 但他无法附和江楼月的话。 又喝了一杯茶后,江楼月似乎没有兴致在这处逗留,站起身往外走。 萧青贤没的选择,只能跟上去。 外面不远处就是告示栏,穿着棕色劲装配着武器的步兵正在告示栏贴告示。 贴好后,用力敲响了铜锣:“征兵啦征兵啦,都来看告示,武安军征兵啦——” 听到铜锣声的百姓们都是一震。 征兵。 还是武安军征兵! 这一段时间,已经足够百姓了解武安军,尤其是俘虏遣散之后,武安军已经成为坊间热议的对象。 一听到这则消息,好多人拥了上来,把告示栏那个位置围堵的水泄不通。 提着铜锣的步兵高声喊:“征兵的年龄是十五岁以上,三十五岁以下,军饷月发,积累军功获得升迁机会,有军功还可以分田地了,只要你们有本事,都可以去城外大营报名——” 有人开始议论。 “这说的是真的吗,当兵还能分田?” “好像是真的,那个武安军的女将军亲口说的,我前几日才领了抚恤银子从军营被赶出来,武安军的待遇真的很好啊。” “我也是刚领了抚恤银子退出来的,那咱们的年龄正好还在这个规定范围嘛,岂不是又可以进军营去了?” “对啊对啊,可是田从哪儿来?” “你们傻是不是,看看那儿——”说话的人一指信阳侯府的方向。 众人顿时缄默片刻。 侯府有田,还有不少。 “赶紧去报名——”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伙人回过神来,蜂拥朝着城外军营而去。 有军饷,有升迁,有田地,这样的好机会,这一次如果还抓不住,那他们岂不是蠢到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