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十日吧。”王渊摇着扇子坐到了圈椅上去,“萧青贤那个小孩,太聪明了,八九岁的年纪竟然搞出这么大一个局来,还知道利用罗风传的信骗你离开此处啊——” 王渊忽然皱眉:“哎不对,你说他怎么不拿王家的信骗你离开这里?” 江楼月托腮:“他这么小,自然没见过王家众人,对那边的情况不算太了解,当然不敢贸然利用王家的信骗我了。” 但罗风却是不同的。 罗风一直在营中。 萧青贤从侯府离开之后,就由罗风亲自看管,算是和萧青贤接触最多的人。 只是,就这么算下来,他和罗风也不过接触了半月有余,竟然利用的如此彻底,罗风的笔迹和写信的口气完全一致。 如果不是江楼月早有防备,真的会上当。 想到此处,江楼月喃喃:“这孩子太聪明了。” “将军!” 就在这时,罗风从外归来,“江州萧家的田地已经全部收归我们所有。” “那就好。”江楼月站起身来,“你这两日辛苦了,今晚休息一夜吧,其余的事情暂时不必管。” “不辛苦!”罗风满是风尘的脸上挂起一抹笑意:“这点事情都是小事。” “去休息——过两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办。” “那、那好吧。”罗风拱手,又朝着王渊行了礼,就这么退了出去。 王渊笑嘻嘻地说:“看他那依依不舍的样子。” “你也出去。”江楼月站起身来,冲王渊说道:“我要休息了。” “这就休息?”王渊挑眉:“不再去那边营中看看热闹吗?” “不看。” 江楼月静默地看着王渊。 王渊笑了一声,“那你好好休息,为兄走了!” 帐帘掀起又落下,便只剩下江楼月一人。 江楼月吸了口气,实则没什么困意,但她也不想和王渊口水什么。 经过这件事情后,秦州大营士兵的改编和安置只是时间问题,一切算是定下了。 就不知道谢尧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 并州的情况和信阳不同。 那苏广益,这些年处在交通要塞上,还搜刮民脂民膏,银钱不缺。 并州军兵强马壮,而且有步兵和水军之分,水师也十分强悍,前世她便吃了不少苦头。 虽说知道谢尧智计无双,如今还有强悍内力护身,又有徐少俊十万大军,但她到底还是担心。 江楼月来回踱步了一会儿,到桌案边坐下,打算写封信。 只是铺开纸张之后,又犹豫起来。 也不知并州具体情况,这信都不知能不能落到谢尧手上,万一被敌方所拦,岂不是坏事? 江楼月把笔丢去,挂回笔架上,踢了靴子翻身回矮榻上歇息去了。 最近信阳的天气不冷不热,她只盖了一层薄毯。 也不知道并州天气好不好,阿尧他那离了自己便会浑身发冷的心病有没有发作,能不能睡得着? 江楼月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觉睡了过去。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