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要开席吗?” “对。” 江楼月轻轻舒了口气:“就在那俘虏营之中,开席!” “……”罗风怔了怔,忽然咳嗽道:“将军,您可真够损的!” 他这一个来回,已经听到了一点风声——俘虏营断粮了 这个时候居然在那些人面前开席。 江楼月淡淡笑道:“去吧,这一年多来一直打仗,都没怎么好好放松过,如今便当是放松一些!” “是!”罗风领命离开。 秦州营中的粮草在萧冀前往宿州的时候已经被带走,这些时日一直是用的他们带来的粮草。 骑兵进城不扰百姓,对侯府众人也从未无礼,只是拘禁,对俘虏更加优待。 谁知道他们竟然还要蹬鼻子上脸。 收编他们,他们不服,还挑衅,暗中更是鼓动百姓给武安军使绊子—— 罗风其实早已经受够了那些俘虏,今日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江楼月慢慢把玩着那把黄金弓,不一会儿,山下传来喧哗之声。 江楼月掀开帐篷帘子,朝下看了一眼。 天已经暗了下来,山下篝火已经点起,隐约之中有兴奋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小琴凑上前来:“小姐,山下好热闹!” “是啊,很热闹。”江楼月喃喃说:“今晚我得睡个好觉。” “啊?小姐不去看看吗?” “不去了,过两天我再去。” 江楼月说着,伸了个懒腰,自己便进了帐篷,倒头就睡,一觉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江楼月神清气爽的起床。 第三日,江楼月依然窝在自己的帐篷之中,研究了会儿骑兵装配,画了几幅图,询问营中日常事宜,没有过问俘虏营的事情。 到了第四日一早,天还没亮,岳长庚前来禀报江楼月:“将军,有好多士兵撑不住了,服了软!” “多少服软的?”江楼月正在用早膳,慢悠悠地问:“过半吗?” “已经过半了!”岳长庚低声说道:“从第二日下午开始就有人服软,到昨晚,有三成服软,到今早又有两成,还剩下的那一半,属下上来的时候,瞧着已经有服软的迹象。” 断粮三日,还让骑兵在营中开席,那不就是骑兵站着,俘虏蹲着,骑兵吃着俘虏看着嘛! 那些俘虏一开始还能硬气的板起脸,说什么绝不低头,粗声粗气骂爹骂娘,可一天两天三天都那样,谁能受得住?! 岳长庚小心地看了江楼月一眼,思忖着,真招可真够损的。 江楼月慢条斯理地把粥喝完,起身便往外:“走,瞧瞧去!” “是!” 岳长庚赶紧跟上江楼月,带一队人策马入俘虏营。 一入营,罗风立即上来迎:“将军!” “嗯。”江楼月点点头,一眼扫去,原本抱做一团的俘虏,此时只剩下一成,还蹲在围栏之中,因为多日水米未进,精神萎靡,狼狈不堪。 至于其余服了软的人,早已经去到帐篷之中领口粮了。 那些俘虏听到有人唤“将军”,视线也全部落到了营门口的江楼月身上。 江楼月驱马上前,神色平静:“诸位倒真是硬骨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