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行了吧?” 小太监说:“当然,奴才这就去请。” 现在张家的事情还在追查。 她还是贵妃。 这宫中起起落落之事多了,谁又知道,张家这一次真的翻不了身呢? 小太监来去的很快,不一会儿,便将常喜请了过来。 吱呀一声,福瑞殿的大门被推开。 常喜手握拂尘,站在夜色之中,面上容色平静无波:“贵妃娘娘,您有何吩咐?” “常喜,你还是这么懂事,如今我只差被打入冷宫了,你却这么客气。”张贵妃淡淡说着,“也怪不得,你能在皇上身边待这么多年,能不露痕迹地洞察本宫做的事情。” “……”常喜一怔。 香料的事情还在查,张贵妃是矢口否认的,并且一直喊冤。 这是……什么意思? 张贵妃说:“不过常喜,你这么好的眼力,可以洞察本宫所做之事,为何没有洞察云妃所做之事?” “贵妃娘娘……”常喜眯起眼睛来:“您这是何意?” 张贵妃极缓慢地开口:“你不是一直派人,留意关雎宫,和那位禁军统领吗?留意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发觉?” 常喜视线复杂地看着张贵妃:“贵妃娘娘有话不妨直说。” 张贵妃说:“本宫要见了皇上才能说!” “……” 常喜看她良久,一甩拂尘牵了身子:“好,请贵妃娘娘稍候。” 常喜转身,往关雎宫去了。 他伺候皇帝多年,对皇帝忠心耿耿,自然是容不得任何人欺瞒背叛皇帝,这件事情和云妃和李云廷有关,他唯恐迟一些就要生变故,一进关雎宫,立即前去寝殿前。 “皇上——” 皇帝已经就寝,但也知道常喜无要事,这个时辰不可能来打扰,便皱眉翻身:“怎么了?” 常喜进到殿内,在屏风外说话:“边关传了八百里加急的密折过来。” 皇帝一怔。 柔然人不是退了吗?这个时候的密折。 他垂了垂眼眸,翻身坐起。 云妃要起身帮皇帝更衣。 皇帝说:“你继续睡,有常喜呢。” 话落,皇帝到了外间,常喜亲自为皇帝跟了衣。 等到了外殿,皇帝说:“密折呢?” 常喜压低声音,冲着皇帝耳语了几句。 “……”皇帝略有些灰白的眉毛微微一皱,片刻后,大步往外走去。 夜色里,皇帝第一次没有乘辇。 他带着常喜,穿过御花园往福瑞殿走去。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月正当空,宫中一片静懿。 皇帝到了福瑞殿,守着的小太监全部跪倒行礼:“参见皇上!” 常喜说:“把殿门打开,你们都退远一点。” “是。” 小太监们快速推开福瑞殿的门,退到了几乎最远的位置去。 皇帝迈步而入。 张贵妃此时用最端庄的姿势,跪在大殿正中的羊毛地毯上,身上那带着褶皱的百鸟朝凤礼服,大大的拖摆堆在她的身后。 “臣妾参见皇上。” 张贵妃双手贴与额前,拜倒在地。 皇帝冷冷问:“你说云妃怎么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