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银子,安抚流民的事情变得容易起来。 流民们陆续往原本的家园转移。 江楼月太忙了,王泽去流民所之后也忙。 两人同在泸州,竟然是有好几个月没见着面。 今日若非武安侯提起王泽,说他事情办的十分妥帖,江楼月都差地忘了,自己还有个表哥在这儿。 正好今日骑兵训练告一段落,江楼月总算能空出半日时间来,便说去流民所瞧一瞧。 策马到了流民所前,江楼月利落地跳了下来。 “表小姐!”王忠正从门内走出,满脸惊喜:“今儿刮的什么风,怎么把您给吹来了,快进来坐!” “表哥人呢?”江楼月微笑着迈步入内。 “公子在大厅内,忙了好几日,这会儿好不容易有点功夫,刚要准备吃饭,表小姐来的巧。” “是吗?那正好一起。” 江楼月往里走。 这流民所,原本是个废弃了个大家祠堂,后来流民太多,就被官府征用了。 王泽接手泸州府衙之后,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此处,所以便住在了这里。 江楼月进了回廊,远远就听到大堂方向似乎有说话声。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让你摆个饭,你把饭给打了——” 王忠一听这个,顿时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竟也顾不上招呼江楼月,大步跑了进去,满脸无力地盯着一个穿着粗布青衣的少女。 少女尴尬十足,弱弱地说:“我就是想帮忙……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中年妇人正蹲在那里收拾,连连叹气:“这可是公子的午饭啊,就这么打了,可让公子吃什么!” “今儿表小姐还来了——刚我还说让表小姐留下吃饭,这可好,饭没了。” 王忠说着,有些不爽地瞪了少女一眼。 “表小姐?”少女慢慢重复着,那不就是江楼月吗? 那少女忽然抿唇,说:“我、那我退下了。” 话落,竟然一溜烟从后堂的小门出去了。 王忠错愕片刻,低声嘀咕道:“干坏事利索,跑的也利索,都不知道公子留这人干什么!” “怎么了?” 这时,江楼月迈步走了进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金白色平肩束腰的劲装,箭袖,额前环着两条细细的辫子,长发捆了一个英雄髻,髻上戴着一只白玉簪子。 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索,英气逼人,那额前的小辫子,却又带着三分俏皮。 收拾的妇人从未见过这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形容的女子,直接给看呆了。 王忠说:“也没是,就是饭——哎,被个不长眼的打了,吃不得了,不然到外面的酒楼吃吧。” “也行,我请表哥,他人呢?”江楼月左右环顾。 “楼月表妹?”就在这时,王泽走了进来,表情十分惊喜:“今日不忙?” “不忙,走吧表哥,咱们出去吃饭,好好叙叙旧。”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营中生活,她似乎释放了自己的性子,变得更加爽利潇洒,落落大方。 王泽点点头说:“好。”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大致猜到了什么,冲王忠低声说:“别骂人。” 王忠扁着嘴说:“她做了错事还不让人骂……”但到底也就是嘴上说说。 公子都交代了,他还能把那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