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生他不要。 他偏要逆天改命! 谢流云缓缓抓住了手底下的窗棱,那声音幽冷的,仿佛来自地狱:“我们先去胶东,再转道回京。” “是!” …… 泸州军营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踢踏而过,骑兵在营门之前停止,动作整齐划一。 江楼月朗声吩咐:“休息两个时辰再继续!” “是!” 罗风和江家兄弟拱手领了命令,带着自己的人回营安顿了。 江楼月翻身下马,把雪月交给营门前的莫宇,就往谢尧账中走:“殿下今日最后一次针灸,现在开始了吗?” “已经快结束了。”莫宇跟上,说:“宋先生说,这次针灸之后,那赤蝎的毒便解了。” “嗯。” 江楼月面带微笑,脚步更加轻盈,很快就钻进了谢尧的帐篷里。 进去的时候,宋先生正在收针,谢尧还衣带半解。 谢尧面含微笑:“夜训回来了?” 昨日傍晚,江楼月便带骑兵去夜训了,到今天正午才回来,差不多去了十个时辰。 这会儿,江楼月身上还染了些许尘嚣,不见狼狈,反倒显得英气迫人。 谢尧边系衣带边说:“去洗洗,水若今天做了酱牛肉,你最喜欢吃的。” “好了吗?”江楼月却忽然弯身上前,把他要系好的衣带拨拉开,手指从谢尧的胸口划过肩膀,皱眉说道:“这黑印还有啊,毒真的解了?” “已经好了!”谢尧把她的手抓开,拉衣服过来。 啪! 江楼月把他手拍掉,“干什么!我还没看完。” “……”谢尧无语片刻,“有什么可看的?都说了好了,你现在脾气燥的很。”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营中和这些大汉待得久了,她变了一些。 不是。 变了很多。 行为举止直接而大胆,这也就罢了,说话也半点不矜持了。 比如现在。 谢尧刚说完,江楼月便瞪了他一眼:“谁燥?我是关心你的身体情况,而且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扭捏什么?” “……” 谢尧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倒是收拾金针的宋先生默默笑了一下,非常识趣的退走了。 谢尧缓缓叹了口气。 江楼月好像才反应过来什么,手一挥,给谢尧把衣服穿好,面不改色地说:“叹什么气?” 她给谢尧系中衣的衣带,又顺手拿了圆领的外袍来。 “宋先生又不是外人,我们的事情,他什么不知道?” 别说宋先生,他们两人身边跟着的手下,谁不知道? 便连营中有些八卦的士兵都知道,他们二人是一对的,密不可分。 “你以前躲躲闪闪的,现在变得这么生猛,我不太习惯。”谢尧实话实说。 “那你可得习惯,以后我都是这样的。”江楼月帮他把衣服理好,拿了腰带来给他束。 谢尧乘势握住了她的蜂腰,皱眉说道:“怎么感觉又瘦了点?每天好吃好喝的喂你,一点效果都没有。” 江楼月笑眯眯地说:“天天跟着训练,你准备那点吃的都被训没了。” 话落,她踮脚在谢尧唇上亲了一下,“好了,我去洗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