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往外,将信筒交给门口的莫宇,转身进来后,宽了外袍丢在一边,坐在江楼月行军榻前的地毯上去了。 行军条件艰苦,这地毯当然不是军备,是谢尧自己带的,如今也正好方便他自己。 谢尧单膝立起,靠着行军榻而坐,随意拿了本兵书来翻。 他坐的这个位置恰好,抬头就能看到江楼月,就导致看书看上一会儿,忍不住便去看江楼月两眼。 看着看着,书倒是没翻多少,也看不进去。 “真是……”谢尧点了点额头,有些失笑。 睡着了,还老打扰他。 谢尧叹了口气,别开脸,背靠着江楼月睡的地方,这回总算能认真几分了。 坐车劳累,江楼月这几日都没睡好,这一觉便睡得很沉,到了晚上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一醒来,她便看到谢尧坐在自己榻前翻书,一本书快翻完了。 “饿不饿?”谢尧听到声响,回头发问,同时把那书本丢在一旁,“我去让人送吃的来。” 江楼月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出去,又看着他进来。 谢尧笑着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发什么呆?” “你在这陪我啊……”江楼月把他的手抓住。 “我在这看书。”谢尧指了指不远处丢着的书本,“起吧,我让水云水若准备了热水,你泡一泡,泡好了再吃东西。” “哦。” 江楼月笑眯眯的,应的很轻,小猫咪一样,透着几分乖巧。 说话的时候,还摇了摇谢尧的手臂,才下了床。 谢尧便出去了。 江楼月用最快的速度沐浴,换了衣服,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原本身体的那点点疲惫全部不见了。 水家姐妹摆了饭,江楼月跪坐在桌子前,瞧着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色,勾的腹中馋虫大作。 谢尧在这时又回来了,瞧着也是沐浴更衣过,换了一身月牙白的束腰锦袍。 江楼月忽然发现他如今特别喜欢这种束腰的衣服,而且穿起来实在是好看的不得了。 “你为什么喜欢各种颜色了,以前不是只喜欢紫色?”江楼月拉了他的手,问。 谢尧说:“谁告诉你,我只喜欢紫色?” 江楼月小声说,“没人告诉我,我自己看到的。”只穿紫色,前世永远一身紫。 谢尧笑:“我的衣服是金伯准备的,我也从未对穿戴要求过什么。” 谢尧身为宸王,先帝之子,又受尽恩宠,需要排面。 而紫色是明黄之下最尊贵的颜色,除了亲王和公主,连一品大员都不敢触碰的颜色,所以金伯便准备了那些。 这一世发生了云宿山之事,谢尧回去之后性情大变。 金伯绞尽脑汁想让他高兴点,这才准备了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衣衫。 也是……为谢尧操碎了心。 江楼月听着,嘀咕道:“你这样……真的很容易招蜂引蝶啊。” 试问,原本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穿戴单调的人,忽然就注重打扮起来,这谁受得了。 “你……”谢尧失笑,“那不然这样,你告诉我怎么样不招蜂引蝶,我便怎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