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晗笑道:“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多礼?”他说着,转头朝着云妃和李云廷打了个招呼,往蔷薇丛深处走:“好些时日没见你了,今日正巧遇到,说说话吧。” “……”江楼月只好跟了上去。 谢景晗边走边问:“你最近都在宸王那边吗?宸王怎么样了?听说解了毒。” “是,虽是以毒攻毒,好在性命无碍。” “他是吉人自有天相。”谢景晗笑了笑。 此时他挺直着背脊走在江楼月的前面,瞧着倒是严肃稳重了几分,不像以前一样,每次见面就没大没小叫喊月姐姐。 江楼月瞧着,没有说话。 谢景晗回过头来,挑眉说:“怎么那么看着我?我脑袋上长角了吗?” “……”江楼月垂眸,“不是,就是瞧着今日,你和平常不太一样。” “是吗?”谢景晗轻声叹了口气,“我也觉得自己最近像是变了个人,宫里的人说句话,我就总在想,到底他说的话是不是字面意思,有人送了礼物来,我也不关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想着这个人会不会别有用心,在母亲身边我就更小心了,总感觉身边的人都不能让我放心……这宫里真是好奇怪,呆的久了,大家都会变吗?” 江楼月只道:“人心叵测,小心一点也是没错的。” “是啊。”谢景晗点点头,“你看上次寿宴的事情,旁人当着面就能谋算母妃肚子里的孩子,而且堂而皇之的嫁祸给别人,这宫里的人心,真是可怕,我如今长大了,也该懂事,来保护母亲和弟弟妹妹,而不是总躲在父皇和母亲的背后,让他们给我保驾护航,收拾烂摊子。” 江楼月没想到只经历一次事情,谢景晗竟然能有这样的成长,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景晗笑道:“月姐姐,我是吓到你了吗?你放心,我就算变了,与月姐姐和灵怡公主之间也是不会变得,你们都是我的朋友。” 江楼月的心情越发复杂,垂眸说:“君臣有别,你是亲王,我们只是臣女——” “谁说亲王不能和臣女做朋友的,月姐姐,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 江楼月顿了顿,失笑道:“倒也是,你最近都在云妃娘娘身边吗?没有去国子监了?” 那国子监三个字,立即让谢景晗拧起眉毛:“不去了,我让父皇请师傅进宫教我吧,国子监里吵吵闹闹的,根本也学不到什么。” “这样也好。”江楼月点点头,“一对一地盯着你,你必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咱们庆国翰林院如今有不少大儒和学士……” 两人便聊起找谁做先生的事情来,一时间谢景晗脸色越来越不好。 他心性当真是成长了,但想起那些山羊胡子老学究,就觉得自己头脑昏沉,随时会昏倒。 就这么聊了一会儿,谢景晗问:“我今早去给父皇请安,听到他册封你母亲为诰命夫人,一问才知道你母亲病了。” “……是,我打算去汾阳一趟,最近就出发。” 谢景晗感慨地叹息说:“要不是母亲胎象不稳,我也好想和你一起去汾阳,听说那里四季分明,气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