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针之后反倒会变数更大,所以依老朽之见,这针便还是暂时留存在公子体内的好,老朽会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江楼月蹙起眉毛,静默了半晌,“有劳先生。” “都是老朽应当做的。”宋先生垂着头:“老朽这就去配药。” 见他要走,江楼月追问道:“那……情蛊,我的意思是,我如今还能和以前一样,时时在他身边照看吗?” “可以。”宋先生说:“若是公子有任何异常,立即通知老朽过来便是。” 江楼月松了口气,亲自送宋先生出去,询问了一些自己应当注意的日常。 等再回到月华阁寝室的时候,谢尧面含微笑地迎上前来,“以前说你是个管家婆,你还冲着我翻眼睛,如今看看,你不是管家婆谁是管家婆,嗯?” 江楼月瞪他。 谢尧失笑:“又挖了我一眼呢……你瞧你平时一脸清冷的时候多吓人,忽然翻起眼睛来,倒是把你平日的冰冷气质全给破坏殆尽了。” “……”江楼月没好气,“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你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果他真的有点什么,自己要怎么办? 谢尧扶住她的肩膀,“没有开玩笑,我都是认真的,只要能娶到你,去了半条命我也乐意。” 江楼月心头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心里的那点气怒越发薄弱,顷刻间竟然消失不见了,她轻轻投入谢尧怀中,将他抱紧,深深地吸了口气,柔声说道:“我不要你去半条命,你以后也不能再这么吓我。” 今夜,她当真是吓坏了。 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手足无措,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好。” 她用力地嗅着谢尧身上的气息,闷声说:“你可别前脚答应后脚又骗我……听到没?” 谢尧心头一柔,认真说:“听到了。”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与你商量。” “这还差不多。” 两人就那么在床边相拥了一会儿,空气之中的温度似乎也变得柔和温暖,有脚步声响起,江楼月从谢尧怀中退开,反握住他的手臂压他坐在床畔:“睡下吧,休息会儿。” 谢尧笑:“行。” 上来的人是宋先生,还带着药碗。 江楼月迎了过去,把药碗接过,询问道:“今日只喝这药就可以了吗?” “是,药是只喝这一碗,另外老朽吩咐厨房做了点吃的,等会便送上来,劳驾郡主认真看着公子全部吃干净。” “好。” 江楼月应了声,心中还有些纳闷,什么样的东西,要盯着谢尧去吃,他又不是孩子。 她转身到了床边,见谢尧已经半靠在床上,便亲力亲为地给他喂药。 谢尧笑道:“我手又不是废了,需要这样?” 江楼月瞪他:“还胡说,快点喝药。”话音落,她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汁,送到了谢尧面前。 谢尧眼底光芒闪烁,忽然声音低沉地说:“你如果坚持一定要喂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可不接受这种喂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