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帝眯起眼睛,朝着江楼月看过去。 李云廷上前说:“郡主说的不错,就在半个多时辰前,郡主托末将寻找蔡小姐,结果却发现蔡小姐在关雎宫后院长廊下昏倒,末将立即派人通知了郡主,因当时事发蹊跷,末将和郡主商议,暂时没有声张,请了一名宫中懂医术的医女来为蔡小姐进行了诊断,医女说,蔡小姐是受人重击所以昏倒的。” 李云廷又说:“末将觉得很奇怪,这关雎宫的守卫一向严丝合缝,密不透风,巡逻的人和守在关雎宫外院的太监压根没看到蔡小姐前来拜见云妃娘娘,蔡小姐却昏倒在里面了……所以末将立即召集了关雎宫外围的奴才进行了排查,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了那宫女和太监——” 原本已经咬出云湘的宫女此时大叫:“蔡小姐是他们送进来的!” “他们是谁!”皇帝压抑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迸了出来。 宫女哆嗦道:“就是云湘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嬷嬷说公主为云妃娘娘准备了贺寿的礼物,礼物里面有好东西,到时候我们只管拿钱做事!我和小泉子经过那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把那位蔡小姐从箱子里面搬了出来!” 常喜也低声说:“外面的那个太监的确招认了,蔡小姐是接着鲁国公府的贺礼箱子被抬进去的。” 事情已经无比的清楚。 皇帝眼神阴狠地看向了云湘,那眼眸之中射出的每一道光,都如同无情的刀剑一样,一下下刮过她的周身,“朕竟想不到,公主会有这样深处的谋算,真是让朕另眼相看啊。” “皇兄!”云湘大长公主尖叫道:“这一切都是这个贱奴所为,是他们鬼迷了心窍,不知道被什么人买通了,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 “荒谬!”皇帝一脚踹翻了爬到跟前的云湘,喝道:“一个贱奴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谋算朕的皇嗣?这宫中又有谁敢这么做?跟你没有关系,为什么会把那个蔡明月藏在你府上的贺礼箱子里?桩桩件件全都和你脱不了干系,你竟然还敢狡辩!” “啊——”云湘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皇帝这一脚踢的极重,云湘半晌都爬不起来,厚重的宫装在她身子飞出去的时候裹到了发髻上,等拉下来的时候,整个发髻散乱,钗环掉了一地,却犹喊冤道:“真的、咳咳不是臣妹……” “云湘大长公主真的没有理由这么做吗?!”张贵妃冷冷瞪着云湘,“你给云妃妹妹用红花,她便会滑胎,皇上震怒,只消一查就能查出滑胎的缘由,蔡小姐又昏倒在关雎宫的后院,到时候若再有两个人出来指证,说看到蔡小姐下了红花,蔡小姐岂不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你、你胡说!”云湘尖叫。 张贵妃却不和她纠缠,转向皇帝道:“臣妾以为要立即审问云妃妹妹宫中所有人,这里面必定有云湘公主买通的线人,而且,公主若要栽赃蔡小姐,必定会M.MMczX.CoM